说罢,云雪衣就开始穿衣洗漱。
洗漱完的云雪衣发现阿瑾已经打理好了自己,连头发都已经梳理好了。
看了看阿瑾,再悲苦地看看自己的头发,云雪衣一脸绝望。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货吗?
阿瑾看着一脸生无可恋地握着自己头发的云雪衣,阿瑾眼中溢满了宠溺的笑。
“姐姐,我来帮你梳头吧。”阿瑾提议道没等云雪衣同意,阿瑾就拉着云雪衣就拉着来到了妆奁前。
“阿瑾还会梳女子发髻?”云雪衣惊讶地道,“阿瑾好厉害啊。”
阿瑾拿着木梳轻轻柔柔地梳起了云雪衣的秀发。
阿瑾感受着手中柔软的触感,不禁在心中暗语。
——衣衣的头发好软
——衣衣让自己给她梳头了
在云雪衣看不见的角度,阿瑾的眼眸中是炙热而疯狂的爱恋,仿佛能把人灼伤。
不多时,发髻就梳好了。然后,阿瑾从妆奁中拿出了昨天买的梅花木簪簪入云雪衣发中。
“姐姐,好了。”阿瑾仰着满是天真的小脸儿看着云雪衣。
云雪衣对着铜镜看了看发髻,阿瑾的手艺竟然比素桃还好:“阿瑾真是心灵手巧。”
云雪衣奖励地揉着阿瑾的脸蛋儿。
作者有话要说: 阿瑾(水淋淋大眼睛):“打滚求收藏,求支持”
☆、百里初
用完早膳后,云雪衣在阿瑾描述的下,绘出了他母亲的模样,然后吩咐了暗卫去寻找。
因着时辰尚早,云雪衣便想教阿瑾习字,刚刚才把宣纸拿出来,教阿瑾写了几个字,就有侍女来报,说百里初来了。
听到百里初到来的云雪衣,心情就如普通女子即将见到心上人的心情一般,忐忑而急切。
而拿着紫毫正在练字的阿瑾,听到百里初来了,手中的毛笔微微停顿了,一团黑色的墨在宣纸上晕染开来。握着紫毫的手紧了又紧,指节几乎微微泛白。
阿瑾忍耐地告诉自己,不行,不可以,一定要忍。一定要等衣衣自己放弃,不能让衣衣恨自己。
至于敢伤害衣衣的百里初,自己迟早会教训他。
阿瑾的眼眸中阴郁不断加深,周身寒气四溢。
“阿瑾自己先练着字好吗?姐姐先出去一会儿。”云雪衣看着阿瑾,温柔地道。
“好,姐姐去吧。阿瑾在这里等着姐姐。”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这里等着你。
——我会一直等着你
——只要你回头
阿瑾抬头看着云雪衣笑得天真,眼眸深处却蕴酿着风暴。
“阿瑾真乖。”云雪衣揉了揉阿瑾的发转身就出去了。
阿瑾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云雪衣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见。
……
庭院中开得正盛的桃花树下,一袭墨色华贵锦袍的男子背着身子负手站着,身姿挺拔如松。
头戴墨玉冠,玉冠上是精细的花纹,尊贵雍容。广袖的墨色锦袍随风微微扬起,偶有几瓣桃花飘落在扬起的衣袍上,清华优雅。
微艳的桃花树下,他如一幅写意山水画,徐徐铺展开来,散发淡淡墨香,稀释了桃花的艳丽。清清浅浅的温润华贵,温温淡淡的清凉淡漠。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便惊艳了时光,静止了岁月。
云雪衣脚步一顿。
这两天因为阿瑾的出现都快要忘记几乎所有烦恼的云雪衣,在看见百里初的那一刻,几乎心里立刻就变得沉甸甸,呼吸不过来。
桃花树下的百里初在听见脚步声的刹那就缓缓转过了身,欺霜赛雪的容颜,嘴角是习惯性的温润笑意,声音亦是温润:“绾绾。”
因为是叠字,从百里初口中念出,更是带着几分缱绻缠。绵的味道。
云雪衣快步走到百里初身前,在百里初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扑进了他怀里,双手紧紧抱着百里初的腰身,耳尖泛起微微的红,鼻息间是淡淡的兰花香,声音低到不能再低:“表哥,我很想你。”
突然被抱住的百里初,因为不习惯突然的接触,身子僵了僵,思考片刻后,伸手轻轻抚着云雪衣的秀发。
察觉到百里初略微僵硬的身体,云雪衣没有松开抱着百里初的手,反而更收紧了。
她不会放手,她想一直这样下去。
她会是表哥的妻子,唯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