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娘亲谈了许久,散去了对百里初的排斥,也就剩下了对百里初的爱,虽然不那么执着疯狂。
但是这样恰到好处的爱意,正是她所想的,不会泥足深陷,却又将人放在心底。
“已经和岳父商量完了。”百里初看着阿瑾黑色的头顶,一双眸子氤氲如雾,语气莫名。
阿瑾抱着云雪衣不撒手的动作,他自然看见了。
百里初依着云雪衣在床榻边坐下,两抹红色衣衫紧紧交缠,如交颈鸳鸯,生死相依。
这样的景色落在扑在云雪衣怀里的阿瑾眸子中,几乎让他眼色发红,恨不得立刻杀了百里初,阿瑾身上滑过一丝冷意,但是很快收敛。
不能杀百里初。
至少现在还不能杀了他。
武功奇高如百里初,自然是察觉到了那冷意,即使只有一瞬间。顿时,原本只是眼含凉意看着阿瑾的他,此刻看着阿瑾的神色宛如在看一个死人,冰冷无情,可以将人冻结。
一个七岁的孩子,竟然有内力波动。而且平时竟然收敛得他都注意不到。可想而知这个孩子武功的高深。
更值得人深思的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除非……他根本不是七岁!
这样一个不似孩子的孩子,不宜久留。
百里初垂下眼睑,收敛了些许冷意,温柔地看向云雪衣:“绾绾,你是我的妻子,不止是我的表妹,你应该叫我元锦。”
他伸出一只手,避开阿瑾环住云雪衣的手臂,环住云雪衣的纤腰,用一种不会弄疼云雪衣的力道控制住她,让她只能半依靠在自己怀里,不能动弹,另一只手轻轻摸挲着云雪衣的脸庞,笑得温柔宠溺,深渊一般的眸子里都是云雪衣的倒影。
“我……我只是习惯了,我会改的,元锦。”云雪衣低低的唤了一声百里初的字。
明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明明百里初早已经在长辈和同辈耳中听了这两字无数遍,可是云雪衣念出来这两个字,仿佛有一种让他着迷的声调,婉转如莺啼。
不太习惯在人前这么亲密,特别还是在阿瑾面前,云雪衣有些别扭地动动身子,想要挣脱开百里初的怀抱。
但是早有预料的百里初,自然不会让她这么容易挣脱,稍稍移动了一下搂着云雪衣的手,宛如没有感觉到云雪衣的抗拒,继续搂着。
见自己挣不脱,云雪衣抬眸看向百里初,眼眸中是不赞同:“表……元锦,阿瑾还在呢。”
云雪衣开口时又想叫百里初“表哥”,刚呼唤出声,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答应了百里初要改口,于是收住了声。
百里初笑,略含深意的看向还是覆在云雪衣怀里不肯抬头的阿瑾,语气挑逗:“绾绾是说,阿瑾不在就可以了吗?”
云雪衣闻言,立时涨红了脸,像醉酒一般,脸颊都是红晕,层层散开,白里透红的肌肤显得更加诱人。
百里初回忆起这几夜的旖旎缠。绵,不受控制的低垂下头,吻在云雪衣脸侧,久久未曾离开,细细撕咬着。
原本就红润的肌肤,在百里初的刻意啃咬下,更是红润得简直要滴出血来。
云雪衣的肤色很白,是冰肌玉骨那种白,此刻透着水润的红晕在脸上荡漾开,如同雪地里肆意绽开的红梅,带着冷冽清香,娇艳动人。
“元锦……”云雪衣娇嗔着推开了百里初,脸上红意更甚。
阿瑾终于忍不住松开了环抱着云雪衣的手,抬起头,看向云雪衣。
几乎在一瞬间,阿瑾就忍不住那毁天灭地的想法,双手紧握。刚刚云雪衣才为他包扎好的伤口,差点就被他再次撕裂。
阿瑾被掌心的痛觉唤回神,压下眼里的疯狂之色。
知道百里初碰了衣衣是一回事,但是亲眼看见百里初碰了衣衣又是另外一回事。
此刻,阿瑾恨不得回到三天前,他突然宁愿那一日抢了衣衣,让衣衣一直恨着他,也不想再这样继续煎熬。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阿瑾甩开头脑中疯狂的想法,不能让衣衣恨他。他怎么能有这种伤害衣衣的想法?
他差点被自己的疯狂吓到,用力咬住自己的舌头,直到口中四散开淡淡的腥味,他才松开口,状似一脸天真的看向云雪衣:“姐姐,叔叔为什么要咬你呢?他是不是不喜欢你啊?”
阿瑾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抚摸在云雪衣被百里初啃咬的肌肤上,一点一点仔细的擦拭着,没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仿佛这样他就能擦去百里初在云雪衣身上留下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