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元锦,别和阿瑾解释这么深奥的问题了。阿瑾他这么还小,能懂什么是爱吗?等长大了,成亲了,自然就会懂了。”云雪衣见一大一小瞪着眼睛,就爱和依恋的话题讨论了半天,忍不住打断道。
云雪衣认为阿瑾还小,不应该和他讨论这种情情爱爱的问题,就阿瑾这个年纪,放在二十一世纪,也才小学。
一个成年人和小学生讨论这个话题并不合适。让阿瑾起了早恋的念头就糟糕极了。
虽然古人成婚早,但是也不至于七岁就懂情爱。
阿瑾:“……”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在衣衣眼里,根本就是只把他当小孩子,无论他做什么,衣衣都只会觉得他可爱懂事。根本不会把他当可以依靠的男人看待。
阿瑾生无可恋的看看自己还有着肉窝窝的白皙小短手,欲哭无泪。这样一副身体,接近衣衣是成功了,也容易让她同情怜爱,但是,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阿瑾眸色深深,宛如深不见底的黑潭,沉寂幽宁,看来要赶紧变回去了。身为小孩,衣衣无论如何对他都不会产生情爱。
百里初笑得淡然,感觉出云雪衣对阿瑾只有姐弟之情,再看看备受打击的阿瑾。百里初自然知道,只要阿瑾一日是小孩子的身体,绾绾就不可能爱上他。而如果阿瑾一旦不是小孩子了,就不可能一直跟在绾绾身边。
这样一想,百里初就宽心了许多。
……
左相府 行止院
五月中旬,兰花招摇盛开,迎风飒飒而立,不似空谷幽兰的淡雅,多了几分华贵,却不显庸俗,更添高雅,冷艳而芬芳。
用过早膳后,云雪衣和百里初如往常一样,去了书房练字。
百里初一直忍着身体的疼痛不适和云雪衣练着字,额头的冷汗不断冒出,隐隐苍白了脸颊。墨色的衣衫也被汗水润湿,握着毛笔的手有些微颤抖。
百里初的字一直是千金难求,信手提笔就是一副行云流水的字,笔势雄奇,凤翔龙翥,似来自虚空,又归于空旷,自成一家风华。但是今日落下的字却隐隐失去往日风骨,显得有些潦草,一如他此刻的心境,杂乱不堪。
“元锦,可是身体不适?”云雪衣隐隐察觉出百里初的不对劲,关心地开口问道。说着,抬手就抚上百里初的额头。
冰冷寒凉。
云雪衣不由得抬眸看向窗外,在云的裂缝里,柔软的阳光呈一种扇子状的光线,四射开来,透过半掩的朱窗,斜斜照射进房间,斑驳了一室阴凉。
今日阳光正好,元锦为什么会浑身发凉?
百里初忍住身体深处传来的断心蚀骨的疼痛,微微收敛了神色,低低地道:“无碍,想是昨日里受了寒,有些许不适罢了。”
他不准备把自己中了蚀心之事告诉绾绾,让她担心。而且,既然答应了风间倾衣不告知任何人解毒之法,那就更没必要告知绾绾,引起她的猜忌和忧虑了。
云雪衣若有所思,昨日?昨日天色也尚可,而且元锦武功高深,怎么会受凉?不过她并不准备深究,一个人生病,不一定受控制。
“元锦还是先躺下休息吧,我差人去唤大夫来为元锦瞧瞧。”云雪衣拉着百里初向书房里的软塌走去。受凉了还这么熬着,对身体恢复无益。
把百里初安顿在软塌上以后,云雪衣转身欲出去唤人。却在起身的一刹那被百里初拉住,没有丝毫防备的云雪衣就直接跌倒在软塌上的百里初怀里。
鼻息间传来的都是百里初浅淡清雅的兰花香,还有他一起一伏的稳健心跳,云雪衣脸色又缓缓爬上红晕,微微有些羞涩。
虽然已经和百里初成亲好几日,更是日日同。床。共。眠,但是她依然不太习惯这样的亲密举动,更何况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绾绾不用去,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百里初低头吻吻云雪衣的秀发,唇线微微翘起,笑得温文尔雅,声线宠溺。
让大夫来看也没有任何用处,因为他根本不是风寒,不过是每到十五毒发罢了。
“那怎么行?”云雪衣从百里初怀里抬起头,轻蹙黛眉,语气里是不赞同。
前几日阿瑾才染了风寒,好几日没有恢复。今日元锦竟然也受凉了,怎么能小觑?
云雪衣挣扎着要从百里初怀里起身。
百里初苍白着脸色,压抑住身体里撕心裂肺的疼痛,双手环住云雪衣的纤腰,紧紧禁锢住她,不让她起身。虽然毒发后,武功减弱,但是控制住一个没有武功的云雪衣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