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莲小姑子脸颊泛红,相比之前,已是清减几斤的张玉莲看起来依旧胖嘟嘟的模样儿。
没有办法,像玉莲小姑子这样的,着实太胖,肥胖基数又大,不可能一天之内就变成一个瘦美人的。
尽管张玉莲这些日子着实瘦下来不少,可在人家汪东来的眼里,还是胖妞一枚儿。
很明显,玉莲妹子恐怕是对汪东来有了兴趣,而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啊,人家汪东来的眼皮子自打一进门儿,就一直盯着自家娘子,恨不得那一双眼珠皮儿贴上云裳的身。
张玉堂是自始至终的明白人。
若不是碍于面上,慕云裳也不会搭理汪东来,“汪公子请坐吧。”
但这寻常的待客之道,还是必须的,以为自己和相公去平安医馆的时候,人家汪丰年医师也是以礼相待的不是?
“谢过云裳小娘子…那个…我干脆唤你云裳吧…这样亲切一些…显得不那么见外…”
说这话儿,汪东来越发凑近慕云裳,而慕云裳左边的张玉堂一脸的怨怒之色,汪东来选择自动遗忘。
亲切?谁跟你亲切?
起身的张玉堂,将自己挡在慕云裳跟前,星眸冷冷对着汪东来,“云裳这个名字?只能我这个做丈夫的能叫?你区区一个外人?还是唤我家娘子张夫人吧。”
张玉堂的眸光始终冷冷的,汪东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继续任由汪东来胡来,岂不是显得他很无能?
他张玉堂从来就不是一个无能的人…他日…他是能够掌控四海…操纵宇内的男人!
至少,张玉堂给予自己这样强大的自信和决心,无人可以撼动!
此间小小的医馆公子更是不可能!
“好…张夫人…也是个不错的称呼…”
似乎,汪东来从张玉堂剑拔弩张的眼色之中读懂一丝惧意。
“汪兄弟若没有其他事,还是请回,我和娘子用过早饭之后还是有很多事儿要做的。”
张玉堂伸手轻轻环扣慕云裳柔嫩小蛮腰,眼瞳深处满满霸气邪戾。
很多事儿?
至于是什么事儿?
汪东来这个身为外人着实好生探究一番,不过他向来脸皮厚,汪东来终究是不肯走,故意曲解着张玉堂语中涵义,“我想张兄定然是要跟张夫人探讨一番医道药理,正好,汪某此番来,也恰恰为此而来!”
好生无耻的浪荡子,这是不肯罢休的节奏!
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总不能真的出手将汪东来这个流氓给一脚提出门外去吧。
再说,如此一来,岂不是加速暴露自己的身份和行踪,引得潜伏朝野之中的歹人前来,可是大大不妙。
“不知汪公子到底想要讨教那种草药之医理?”
慕云裳单枪直入,不想浪费时间,既然人家有心求教,那么就来好了。
张玉堂深深凝娘子一眼,想不到她竟然会如此一说,显然对汪东来没有心生任何防备,这样的蠢女人!到时候真的被人生吞活剥也毫无察觉吧。
张玉堂恨铁不成钢怨怨得盯着娘子一眼,却无计可施。
为今之计,张玉堂也只好着娘子,这样的话,也可以提防一下汪东来这样的小人。
“汪公子,这是我们家今天早上烙得白面玉米饼,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陈氏是个热情好看的,再说,丈夫张云峰向来与平安医馆的汪医师有几分交情,好生招待他的儿子也是应当。
“合胃口,合胃口,伯母客气了。”
这边汪东来当着张玉堂的面笑盈盈接过白面玉米饼,一口咬在嘴里,吃得那个嘎嘣脆爽的呢。
吃他家的东西,还想泡他家的娘子,说什么张玉堂也不能忍,再忍,他还是男人吗?
“吃完趁早滚蛋——”
压低着声音,张玉堂森寒冷峻的声音就好比正月里头头刮过来的冷风一般。
陈氏和张云峰他们隔得太远,自然是听不见的,听见的人,只有慕云裳一人。
哎呀,相公这是吃醋了呀!
瞅着张玉堂面色通红,瞳孔浮现上一层薄怒。
慕云裳看了一阵儿心醉神摇,她未尝想象得到,相公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也会吃醋,吃醋的时候脸上表情是这般可爱?
可惜,人家汪东来纯当做耳旁风,依旧当做听不见,两颗眼珠子聚拢在慕云裳的脸上,很是请教得问道,“云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