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求我了呢?昨日我想为京陶弟弟争取去子归学堂读书的机会,也没见你为我说过话。”
双手插腰的慕云裳,眼眸深处分明鄙夷和不屑。
她上官婉容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她叫自己去,慕云裳就要去做,就要听她的?
真是滑天下之稽!
“裳儿,我的好侄女,求求你,二婶娘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跟你作对,再也不作妖,求求你,救救京远好不好,求求你了呀,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看着京陶去死吗?哎哟我的天呐。”
二婶娘跪在地上,哭得那个叫死去活来的。不知道她的人们,还以为是上官婉容她哭泣得如此伤心,到底是死了相公,还是死了儿子。
“我保证,你一会去,我就去婆婆,让京陶去子归学堂读书,倘若公公婆婆不把钱拿出来,这子归学堂的钱,我给,我给…”
上官婉容擦了擦眼泪,现在最最要紧的便是自己儿子的性命不是吗?
“呵呵,空口无凭,看你往日做事做派,谁信你?”慕云裳冷绝得道。
“那,这是三十两,云裳侄女请收下,这原本是我打算凑起来给京远讨媳妇用的,我现在全部给你。”
上官婉容很是伤心的模样,“云裳侄女,你也知道,你二叔是个好赌,求求你这一次,救京远一回,二婶娘这辈子都感激你呀。呜呜呜…你可不能那么狠心呀…我们到底是同宗血脉呀…”
“好。那我就看在银子的份上。”慕云裳将银子数一数,果真是有三十两呢,不多也不少。再就是回去看一看,慕京远到底是怎么了。
慕云裳扭头嘱咐张玉莲,“玉莲妹妹,跑完半个时辰,要适当休息。”
“好的,嫂子。”张玉莲擦了一把汗水,她马不停蹄,为着实现自己的梦想而疯狂奔跑冲刺着:东来,我要等你来娶我!
跟着上官氏回一趟老慕家,慕云裳看见躺在榻上,肿胀成猪头的慕京远,心中好笑得紧。
按道理,慕京远应该是好齐全,这样的虫咬,不过是小打小闹,就算有,那也是微量毒素。
令慕云裳没有想到的是,慕京远竟然对蚯蚓和蜈蚣的唾液腺过敏,也是无语了。
“有小刀吗?”慕云裳命令似的看向二叔。
二叔骇然了一下,牙口几乎都合不拢,颤抖得问慕云裳道,“大侄女,你,你要小刀做什么?”
“是呀,大侄女,你是想要做什么?”
上官婉容似讨好得走近慕云裳。
“开刀放血。”慕云裳当着慕老爷子和慕老太的面,淡然无波得说道。
“什么?”
“开刀放血——”
众人的眼珠子几乎都掉一地。
着实将老慕家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邻居们,全都给吸引过来热闹。
“天呐,开刀放血,这也太骇人听闻。”
“是呀,是呀,若是开死人该怎么办呀。”
“这人命可不能开玩笑的呢。”
有几个跟上官氏交好的邻居秋葵婶,貌似在关心慕京远,实际上她是故意打压慕云裳来着。
一听这话,上官婉容整颗心都揪起来,“血对于一个人来说,多么宝贵,你怎么说开刀就开刀,说放血就放血。”
慕云裳狠狠白上官氏一眼,转身就走的样子,“你会治你们自己治,我不管了,让京远性命垂危吧!”
“别啊,大侄女!”上官氏倒是变幻得挺快的呢,紧紧抓住慕云裳的手,“只要大侄女能治好,一切听凭大侄女的吧。”
上官婉容无能为力,她现在除了垂泪有求于慕云裳,她还能做甚?
“是呀,大侄女,求求你救救京远,你好歹是你嫡亲嫡亲的堂弟,你不能不能救自己的亲人呀。”
二叔慕刀抹着眼泪,很是悔恨的模样,“大不了,你治好了京远,我马上让他滚去镇上打长工,自己赚钱给自己讨媳妇,再也不会麻烦你们了。”
“呵呵,京远要不要讨媳妇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是老张家的媳妇,按照道理,你们之前那样对待我,我干嘛要救他?”
慕云裳语气冷冷的。
“是呀,以前他们对待慕云裳可别提多无情了呢。”
“现在,反过来要慕云裳以德报怨,他们也真够想得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