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目光投向窗外,张玉堂心下算了算时间,药香郡府衙的人也快到了吧?
在药香郡通往镇子的一条小路上,七八个身佩长刀衙卫正大摇大摆的走着。
而密林处,十几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静悄悄地伏身藏着。
“大哥,听说那张家是药香村有名的大族,咱们兄弟这回能捞不少油水吧?”一个衙卫走得累了,停下来问着旁边一个人。
那个人似乎是这群衙卫的领头,闻言冷哼了一声,“那还用说!竟然和官府追捕的江洋大盗勾结在一块,简直是不要命了。说不定,他们的家产就是那江洋大盗的赃物!”
说话的那人佩服的看着大哥,他只是想捞点油水,大哥这句话是想把张家的家产都给占了呀。
“兄弟们,走快点!早点拿了人,咱们也能早点交差!”
余下的人都眼光火热,这差事简直轻易之极。听说那张家的儿子是个肺痨,他的妻子也就是这次他们奉命缉拿的人,是一个女大夫。再说,一个弱女子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这次的差事简直太容易了,尤其张家还是个有钱的!
“快点,快……”一个走在前头的衙卫正大声地喊着,蓦地停住口,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
一支利箭穿胸而过,箭尾还在微微颤抖。
“石老五,你怎么了?”后面的人看见那人呆立不动,忍不住上前推了他一下。
那个仆身倒下,胸前大片的血迹洇了出来。
“有,有贼人!”后面的人惊慌失措,大声喊着。
“呛啷,”“呛啷”,剩下的衙卫拔出长刀,团团围成一圈,惊慌地四处张望。
“什么人?快点滚出来!”
“嗖”“嗖”,又是几声利箭破空之声,几个衙卫又被利箭贯穿胸口,倒在血泊之中。
剩下的人彻底恐惧了,他们连人家的面还没见着,就已经死了几个兄弟。这些人的身手绝对不是普通的贼人。
“我们是药香郡的衙卫,你们好大的……”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也被一箭贯穿胸口。这群人直到死,都不知道杀他们的人是谁。
一阵风吹过,卷起浓重的血腥味。一个暗卫看了看,低声道:“头,接下来怎么办?”
为首的人正是常年在暗处保护张玉堂的暗卫。
他眼神冷了冷,“这些人是药香郡的衙卫,药香郡的郡守肯定要查的,把证据全部毁掉!伪装成被抢劫而死!”
“是!”
为首的暗卫转身离开,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暗暗担忧。虽然这次的暗杀很顺利,但不知道会不会引起京城那面的警觉。
这条路是药香郡的必经之路,就在暗卫们离开没多久,就有人发现了被杀死的几个衙卫。
吓得惊慌失措之下,急忙报给了官府。而药香郡的郡守也很快知道了这几个衙卫被杀的事。
青天朗日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杀官府的衙卫?虽然底下的人禀报说是因为劫财而死,药香郡的郡守还是不敢大意,写了一封密信,悄悄送往京城。
慕云裳不知道因为她的一次好意救人,又引起了朝堂的暗暗涌动。
她现在有了身孕,不能做太劳累的事,每日就是散散步,或者替人看诊。
张玉堂对她是小心翼翼,唯恐她出了什么差错一样。
这日,慕云裳正在院子里散步,听人说慕香香又来找她。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
她和慕香香之间早已无话可说,慕香香又来找她干什么?
就在她思考见还是不见慕香香的时候,慕香香和上官婉容已经闯了进来。
看见慕云裳还好好地站在那里,慕香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大声吼道:“怎么可能?慕云裳你怎么可能还好好的?!”
她不是已经向官府告密了吗,慕云裳不是应该早被官府的人抓走了,怎么还能站在这里?
原来慕香香向官府告密后,觉得慕云裳这次必死无疑,心情畅快之下,就在药香郡多呆了几天。反正这次她有卖药材的钱。结果等她慢悠悠地从药香郡回来后,发现慕云裳还好好的。
这怎么不能让她愤怒若狂!
慕云裳沉下脸,冷冷地看着慕香香,“我怎么就不能好好的?慕香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上官婉容忙一把拉住已经气红了眼的慕香香,假意道:“云裳,你别怪香香。香香只是心情不好,才随口乱说的。毕竟,你现在拥有的这些,原本应该是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