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您好好休息。”翠菊见慕云裳不再言语,把油灯熄灭后便轻轻关上门退了出来。
这边慕家小院一派表面上的祥和,那边镇上某客栈内灯火通明的。
“早就听闻魏家大小姐英姿飒爽,如今一看果然不同凡响。”张玉堂对着面前这个女扮男装的翩翩少女讲到。
“少主,您就别拿玉儿说笑了,在您面前我那些小伎俩都是班门弄斧上不了台面的。”魏相之女魏玉儿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哈哈哈,魏玉儿你的光荣事迹早就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了,莫要谦虚。”张玉堂爽朗的笑了起来,这种娇柔不做作的女子才是最深得人心的。
“少主,您的忍辱负重精神,家父已不知一次在我耳边提起你的文韬武略了。”魏玉儿从来是不服谁,骨子里还是一股男子的英雄气概。
见到张玉堂后彻底沉沦了,不仅是一种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觉,还夹杂着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来,来,让我们坐下来举杯畅饮。”这些日子,张玉堂被黎王的事迹是搞得焦头烂额的,这风头上魏相派魏玉儿前往,对当今局势有着极大的转变。
黎王此人十分多疑,魏相近日与黎王拜访过的人走动频繁,黎王心中阵局已是方寸大乱,他对那些人本身就不是有多信任,如今只会闲置那里既不会远离,但凭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多加利用的,对张玉堂这边阵营是有极大好处的。
张玉堂听闻此主意是魏玉儿所处,心里对她的看法不免有入木三分了几笔,魏相也有意让女儿在张玉堂身边追随,毕竟这天下以后还是张玉堂的,所以才趁黎王无瑕顾忌此地的时候,派魏玉儿前往这里来辅佐张玉堂。
待他日张玉堂能够君临天下,这魏玉儿虽不能封后,但是也能封个贵妃娘娘什么的,这魏相的想法大家都不言而喻,只是张玉堂这边装聋作哑,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受威胁的人,何况魏相也没有威胁于他。
“少主,你们镇上可谓是人才济济。”魏玉儿举起一杯酒英气逼人的说道。
“哦?魏小姐何以见得呢?”张玉堂轻轻捏住酒杯耐着性子问道。
“少主,您就别魏小姐魏小姐的叫了,直接叫我玉儿就行。”魏玉儿把酒杯一饮而下后直爽的说道。
“今日早晨我前往小镇上,一辆马车不知受何刺激,既然狂奔不止,眼看就要践踏上车夫,我小小相助后,一女子立即拿银针讲马儿制服,随后临危不乱的把那车夫抬走医治,没想到一个小镇也有如此女子,实属难得。”魏玉儿一想到上午那女子,满眼都是钦佩之色。
“哦?我在小镇呆了二十多年还未见到如此女子呢?”张玉堂听后,不禁也好奇起来了,除了家中娘子,这镇上还显少听闻其他女子的奇闻异事,等等?方才说什么银针?
“此女子也是奇女子,怀有身孕还能如此大度不顾个人安危,去医治他人,让玉儿佩服,明日玉儿都想登门结识,说是什么回春堂药铺……”魏玉儿还在那里凯凯而谈的时候,身边的男子早已经飞窗而出,留下一脸茫然的魏玉儿,莫非此女子是少主的老熟人。
魏玉儿也是一个聪明的人,看张玉堂那心急如焚的样子就知道,次女定是他所在意之人,没来之前听父亲说她已娶妻并怀有身孕,又回想到今日那小腹便便的女子,难不成真是少夫人。
那女子模样清丽,又如此聪慧心善,他日少主如能一统天下,此女当个娘娘妃子的倒还是可以的,魏玉儿对慕云裳毫无妒忌之言,毕竟这少主以后是天下的少主又岂是她们几个女流之辈能够栓的住的,自古皇帝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
张玉堂心急如焚的一路飞奔到慕家小院,虽是寒冬,因为急切,早已汗湿了全身,他却忘了已是午时,这慕家小院一片宁静中,倘若真的有什么事情,想必这慕家都早已通知张家大院了。
张玉堂冷静下来后,在门外镀来镀去,随后轻轻推开门,迅速关上,折身进了去。
借着这微弱的月光,张玉堂看着床上那人儿蜷缩成一团,平日里睡觉最喜欢抱着人睡了,如今他不在,想必娘子睡得也不是很安稳,不时的发出低喃声。
张玉堂看着这床上的人儿,心里不时生出一阵责怪,明明自己就怀孕身孕,为什么老是不顾及自己的安危,而去保全别人的呢,从县令事件到如今的吴老太儿媳这一出,她还是没有学会适当拒绝他人,保全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