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小女子薄唇轻启,“你要问的问题我都有答案,不是做梦,事实已有,最后那翻云覆雨的是我。”
说到最后,慕云裳的脸上有略微的绯红,“还有问题么?”
“我饿了。”张玉堂摸了摸肚子,或许只有在慕云裳的面前,他才会如此傻里傻气吧。
慕云裳起身从桌上端过薄粥,是她亲手熬制的,那偷看的两个家丁她已经遣散,竟然偷看主子的房间,这种人也断然留不得。
“喝吧,我自己熬的。”慕云裳心中已经有许多疑惑,她想询问,但是就在张玉堂喝完半碗粥后,她却不敢问了,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的送花粉依旧被和煦阳光照晒,慕云裳用手指轻轻捻了两下,她应该回到回春堂了。
张玉堂从里面走了出来,轻轻拥住慕云裳,“今日打算做什么呢?”
“做一次商贩,将这些东西送出去,你呢?”
慕云裳微微一笑,抬头看向张玉堂,他依旧俊朗,依旧是她心中的渴望,她才不舍得将他送人呢。
“做一次商贩,陪着我的娘子东奔西跑,你觉得如何。”
“此事甚好!”
张玉堂轻轻地刮了一下慕云裳的鼻子,丫鬟们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何这位公子可以昨日在床上与其他女子呼风唤雨,而今日小姐却原谅了他。
慕云裳将箱子盖起来,张玉堂听话地将马车牵出来,两人几乎忙碌了一上午。
而在另外一边,含笑正跪在地上,卫离墨一卷书籍砸在她的脸上,“本宫训练你这般久,你竟然连勾引男人都不会?”
“是!”
含笑紧咬薄唇,不吭一声,今日过来估计也算得上必死无疑了,她有些后悔没有去看一眼张玉莲和慕小天。
“那你当如何?”
含笑愣神一瞬,“以死谢罪,请殿赐罪。”
苏凛夜在听到含笑说赐罪的时候眼神的眸光微微闪烁,含笑也瞧见了,他对她是在乎的么?
如果他能够将自己救下来该多好,就好像当初张玉堂对慕云裳一样的关心,就好像张玉莲对她的紧张一般。
“那你便去服毒自尽吧,三日内,我要见到你的尸体。”
“是。”
含笑轻笑出声,她是一名谍者,但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从小到大她都被训练着。
成为卫离墨的谍者她甚至欢欣雀跃,因为在那不见天日的牢笼里面生不如死。
可是她们却不能死,因为只要她们生病了就是她们的亲人受罪。
她的弟弟就是她的要挟,只要她有一天偷懒,有一次摔跤,受惩罚的永远都是她的弟弟。
含笑从地上站起来,再也没有看过苏凛夜一眼,她知道这个男人贪生怕死,不值得。
记得后来她被卫离墨选中,她本以为她的弟弟自由了,却没想到她出来后的第三天,他的弟弟死了。
听说是病死的,但是含笑不相信,可她没有想到卫离墨更加残忍。
将她弟弟的尸体取了过来,逼迫她服下毒药,她隐忍,不甘,却因为从小的压迫让她忘记了反抗,或者是因为恐惧怕死,不敢反抗。
如今还有三天的时间让她去留念曾经已经算得上是上天的恩赐。
她不求生,只求死得无怨无悔,含笑轻点脚尖,在林中飞舞跳跃,只需一瞬间便已经走得很远。
她第一次笑得如此酣畅,如此快乐,“慕云裳,你说得对,每个人都有职责,但是作为闲云野鹤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慕云裳正在收拾松花粉呢,却觉得耳朵微微发烫,摇头甩去那些胡思乱想,她竟然有些担心含笑。
马车慢悠悠行驶在路上,慕云裳靠在张玉堂的肩上,闻着熟悉的问题,大概这就是相濡以沫吧。
“娘子,若是昨日我真的做了那种事情,你当如何?”
张玉堂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出,慕云裳有些诧异,“我该如何?还是说昨日你那肌肤相亲不算过分的事情?”
张玉堂被慕云裳一说顿时有些羞涩,只能撇撇嘴,昨日就算是肌肤,那也是看着慕云裳的脸蛋。
但是这种话他断然是没有勇气说出口的,不然他觉得慕云裳不会有太好的脾气让他在马车上逗留。
“罢了,我也只是随口问问,下次我断然是不会了。”
“相公,若昨天你对含笑做了出格的事情,你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