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又要换一种?”慕云裳彻底凌乱。
张玉堂手掌极是温柔得滑过慕云裳一头青丝,“什么叫又啊?”
张玉堂扭头瞄一眼窗轩缝隙下的光,“看着天色,时间还早,我们还可以玩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
慕云裳彻底晕了。
三个时辰零一炷香时间,慕云裳总算拖着支离破碎不堪的身材,走出婚房。
那一炷香,是张玉堂临时起意的,那是一种崭新姿势,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反正慕云裳是第一次尝试的,说起来羞死个人。
反正除了慕云裳,这辈子她死也不说出去的那种害羞的姿势。
“不休息会儿?”
仿佛拥有上古狂兽饕餮般好胃口的张玉堂,志得意满得凝着此间走路都甚憋屈的女人。
慕云裳扭着酸麻的玉腿,目光狠狠得瞪男人一眼,“要你管?张玉堂我告诉你!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你是说为夫刚才欺负了你吗?”
张玉堂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更是慕云裳觉得这个臭男人很是欠扁。
慕云裳冷冷得一副怨气模样道,“你说那不是欺负我,是什么?你就是欺负我了!”
声音压得低低的,张玉堂知道娘子无非就是怕家里头的人知道?
可知道有啥,这可是好事,这可是为老张家的子孙后代耕耘努力一场,张玉堂也是很累的好伐。
还有,张玉堂听见慕云裳这话不对味,男人斜长的明眸越发邪肆,“不对呀,我的好娘子,你刚刚不也挺享受的嘛,怎么能算是欺负的呢?”
“张玉堂!我杀了你!”慕云裳又跑进婚房,两只手狠狠掐住张玉堂的脖子,“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张玉堂趁势躺在床榻之上,大声叫起来,“娘子谋杀亲夫啦,娘子谋杀亲夫啦,娘子就算要杀我,也得让你肚子里头的孩子想一想,可不能从小就没了爹的?”
张玉堂这一下,他的手光明正大摸上慕云裳光滑稚嫩的肚子。
慕云裳狠狠推开他。
“怎么了,哥,你又欺负嫂子了?”
张玉莲跑进来,“嫂子,你别着急,等娘从药园子回来,我跟娘讲。”
陈氏这半天都在药园里头捣鼓上,去了回,回了去,又是拿肥料,又是拿铁秋的。
早知道如此,慕云裳就跟着婆婆一道儿去药园,这样好摆脱张玉堂的纠缠。
“别,你哥我跟你嫂子闹着玩着呢,再说,刚才是你嫂子在欺负我。”
张玉堂躺在榻上,一副极为痛苦得样子,“你嫂子暗地里不知道折腾欺负我多少回?还想着谋杀我呢,我容易么我!”
“……”慕云裳无言,给了张玉堂一记狠狠得眼神。
这样残忍的眼神看在张玉堂眼底,张玉堂差一点吓尿。
按道理,张玉堂幕后身份金贵无双,他哪里动不动就吓尿,他之所以这样,一反常态,只怕是对慕云裳动了真心。
只有动了真心,张玉堂才会在意女人对自己的想法,对自己的看法。
如果女人真的生气,以后再也不理睬自己,那么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一想到这一层,张玉堂竟然真的感觉到一丝空寂,不行,他一定不会让慕云裳这样的。
更不会让慕云裳有一天离开自己,张玉堂下定决心,今生今世,一定要跟慕云裳绑在一块儿。
虽然如此,张玉堂依旧掩饰着自己真实的想法,他不会让女人洞悉看穿自己心中的一切,他只想好好守护着娘子,与她一生一世的平安喜乐,这就足够了。
至于复仇大计……想到这里,张玉堂又动摇了,不可以,他不可以让十几年前的祈战英白死……
想到这里,张玉堂莫名心痛,当慕云裳跟着张玉莲走出这个房间,张玉堂的眼珠微微渗出晶莹,他的心真的在这一刻从紧绷到释放,又从释放到紧绷,一次次又一次次得轮回……
“少主,你哭了?是不是又想起老主人…”
潜龙暗卫闪电般出现在此地。
“本少主永远不会哭。”
张玉堂生生将眼角的一滴晶莹果决残忍得收拉回去。
随着潜龙暗卫还想说什么,张玉堂冷冷暴喝,“下去!没有本少主的命令!不准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