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玄无声松了口气。
下一刻,却又顿时明白了这变态的意图。
因为……感受到这变态温柔的抚摸和耳边带着温热吐息的话语,罗玄竟然觉得……,快忍不住了!
好想来一发怎么破!
要不要以上厕所为由,去摺一下……
不行。
这变态知道自己啥情况,肯定故意为难自己,不会让自己顺利去摺。
可是不摺,憋的好难受……
“光景,你怎么了!?”
耳边的语气猛地一变,正在天人交战的罗玄顿时回神,“啊?”
柳鹤衣抬了抬手指,“…你流鼻血了。”
“啊!?哦哦!”
罗玄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瞬间直烧到耳朵尖。
他手忙脚乱地抬起手,直接拿袖子一抹。
哼,都怪原主这破身体!
也是,十四五岁,正值青春期,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这柳鹤衣估计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故意玩这么一出。
这下面子丢大了。
原本还以为,自己有心理准备,怎么也能控制的比较好的,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啊。
柳鹤衣侧了侧身,从枕头下摸出一条手帕来,抬手去绐他擦鼻血,嘴上更是关心道,“别着急上火了,你还有为师。有为师在,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
夜风微凉,幽谷更是薄雾渐生。
袭蓝衣的俊逸青年却无声叹了口气。
种不安的感觉慢慢划上曲临风心头。
“要完!要完!”
鹦鹉更是不合时宜的学舌,进一步扰乱了曲临风的心。
沉默半晌,曲临风抬头凝望天边弯月,终于再也坐不住,站起了身。
不行。
他还是不要再干等了。
小师弟涉世未深,年纪又小,这么多天不回来,自己还是出山去找他比较好。
暗夜中,马蹄声响起,一人一骑,披星戴月,离开了神医谷,只剩下安静下来的鹦鹉,在轻啄羽毛。
食盒里,是一股脑全倒进去的鸟食。
*
“师父,徒儿想今晚独自睡一个房间。”
青涩的少年微微垂着眼,紧紧握着手里的剑,甚至有些不敢抬头看柳鹤衣。
柳鹤衣疑惑道,“怎么了?是因为昨晚跟为师挤一张床,所以没有休息好吗?”
昨晚这小徒弟的反应,还真是有趣啊青涩,紧张,害羞……
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都想索性真的好好把这小可怜儿疼爱一番了。
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
毕竟这样轻而易举一次云雨,哪有让他沦陷在这段“师徒感情”里左右为难,挣扎不出有意思?
他还期待着看到这小徒弟更多有趣的表情与情绪呢。
次玩过了,可就没意思了。
所以在昨晚最后小徒弟实在躁动不安,借口去厕所时,也就放过他了。
而今天小徒弟的反应,更是在他意料之中。
小徒弟昨晚发现“自己不对”,今天一定会试图跟自己拉开距离。
罗玄的手指紧张又略带僵硬的搓磨着手里的剑柄,演足了一个发现自己的“龌龊心思”而痛苦隐忍的小徒弟,嗯。徒儿一个人睡习惯了,不适应与别人一张床。”
他声音带着僵硬与隐痛。
想要亲近而又强迫自己远离,这种挣扎,不停在折磨着他的内心。
他居然会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师父,产生那种想法!
真是不应该!
这是在亵渎师父。
柳鹤衣的神色微微一暗,嘴角划过一丝苦涩,“原来,为师对你来说只是别人。”
“不,不是的!徒儿不是这个意思!”
听到自己师父这样说,少年的声音顿时变得急促,急于想要辩解什么。
可惜一下子又想到昨晚的事一般,抿了抿唇,咬牙咽下满腹苦楚,“…是,徒儿不习惯跟师父睡一张床,还请师父,着人另给徒儿一间房间。”
昨晚那是不对的!
他一定要跟师父保持距离,不能亵渎他神仙一般人物的师父一分一毫。
只要过了这段时间,自己的心静下来,再跟师父近一些也好。
柳鹤衣的脸色微微僵了僵,甚至仿佛白了一些,声音也冷淡了些许,“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这样吧。”
看着师父明显不虞的脸色,罗玄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却又硬生生吞了回去,闷闷道,“…多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