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长玉立的俊美男子,此时弓地如同一只大虾米。
罗玄叹了口气,算了,明天再说吧。
他也在柳鹤衣身旁重新躺了下来。
眼前是满目血红,整个凝月山几乎都被血染成暗色,腐气与腥气久久不散。
脚下,是凝月山八位长老和成百上千教徒的尸体。
尸体望不到头。
血色也没有尽头。
有一把刀,直直朝着自己脖子挥了过来,对方脸上是不怀好意的笑,“不说出凝月剑法在哪,就受死吧,小魔头!”
“不!!”
柳鹤衣睡梦中猛地一惊而起,整个人都在轻轻颤抖。
罗玄一下子被吓醒,“怎么了!?”
柳鹤衣的胸膛狠狠起伏,酒气瞬间消散了一大半,听到罗玄的声音,才看清了自己身在何处,“你……”
他只记得,昨天是凝月教十年前被屠的日子,也是凝月教众多人的祭日。
他心情不好,就喝了整整一天……
后来呢?
他怎么躺在这张床上了?
他有没有再次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
罗玄喘了口气,坐起身来,“你怎么了?”
柳鹤衣呼吸有些不稳,一把抓住了罗玄的手腕,“我有没有,有没有对你一一”“没有。”
罗玄道。
柳鹤衣看起来很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
柳鹤衣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他是真的不想让两个人的关系继续恶化下去了。
接着,他终于反应过来什么一般,眼中迸发出一簇亮光,“你,你刚才是在关心我吗?是不是!?”罗玄无奈道,“是。所以你到底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柳鹤衣的眸子微微一沉,无声吐了口浊气,忽然将罗玄紧紧抱在了怀里,“别问了。至少今天别问。等回头,我会告诉你。”
罗玄看着难得一副脆弱模样的柳鹤衣,将心中那些个惩罚他一阵子的念头压了下去,乖顺地任由他紧紧箍在怀里,“好。”
唉,自家男人,还能怎么样呢?
总不能真的看他痛苦而无动于衷吧?
柳鹤衣将头轻轻压在他肩膀上,闷声道,“前几天的事,对不起。”
他一下子想不明白为什么罗玄一觉醒来,人的目的,像以前一样故意迎合自己。
忽然变得重新亲近起来,甚至第一反应是,他又因为什么不可告可哪怕是假的,柳鹤衣也只想装傻到底。
他太想要贪恋这种亲近了。
就算又是一场虚幻,只要怀里的人想演,他也打死不会戳破。
说他自欺欺人也好,说他装傻充愣也好,反正他只要他们不走进无法面对的僵局就好。
罗玄哪里知道他的想法?
听到他道歉,便也不忍揪着不放,他故作轻松地一笑,试图缓解有些沉闷的气氛,“算了,都过去了。以后温柔点吧那么粗鲁,他真的痛的要命好吗。
以后。
柳鹤衣猛地一怔,紧紧扒住他肩膀,“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听听!
他说以后!
就算真是有目的假装,这种美好,也足以让他欣喜若狂。
罗玄好笑地看着这个往日高高在上,如今却满眼期待看着自己的男人,重复道,“都过去了,以后…对我好点。
第103章 变态教主的小徒弟(十七)
好几天,罗玄明明态度好转,甚至称得上是主动,可柳鹤衣愣是没有对他做一丝半点儿这样那样的事。
白天来,最多聊聊天说说话,晚上就走,甚至不在这里过夜。
这让罗玄十分不解。
不知道为什么,柳鹤衣总给他一种有点小心翼翼又惶惶不安的感觉。
仿佛在极力维持什么。
更过分的是,这一天,柳鹤衣居然又没,人,影,了!
看到和前几天复制粘贴般捧着热水和托盘的红绫绿袖,罗玄死鱼眼,问的话也如同复制粘贴,“柳鹤衣呢?”
也不知道柳鹤衣究竟在想什么,明明自己都主动示好了,他还是没有放任自己走远,哪怕能出房间了,也被他的人盯着。
罗玄当然不清楚柳鹤衣又藏哪去了。
红绫的脸色可以说是横鼻子竖眼了,“哼,你打听这些干什么?难道是想趁着教主生病,偷偷传消息,勾结正道围攻?”
罗玄腾地一下起身,自动忽略了她气冲冲的语气和其他话,只抓住一个词,“生病?”
柳鹤衣……会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