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时阳应该是和景王在王太妃的院里等着她过去,她当众验证之后将玉肌膏亲手交给时阳便可,至于后头发生的事,那就同她无关了。
“岁岁,若是最后药出了问题,她们会不会将所有错归咎于你?”祝丹灵之前不了解景王府的人,如今看清了面目,自然是忍不住担忧。
“放心,王太妃身边的嬷嬷懂得药理,由她们过目即可,神医的精妙之处,可不是普通人能看出来的。”徐鸾凤原本并不知道玉肌膏的功效,是前世去寺庙祈福时不小心受了伤,方才得遇机缘。
有个高大的男子曾赠与她一瓶玉肌膏,她之前不知其中妙用,将其中半瓶挖了出来留给自己用,另外半瓶则是送给了王太妃。
徐鸾凤看着云瘦和雨晴将东西收拾好,然后收回思绪,嘱咐月圆和晚静守好院子,便带着祝丹灵朝着王太妃院子走去。
此时王太妃的院子里,景王和时阳正陪着王太妃说话,他们唯恐不长眼的东西将消息泄露给王太妃,到时候司楚念会惹得王太妃厌弃。
“煊儿,你额角的伤口可还疼?为何如此不小心,若是留了疤怎生是好?”王太妃看着景王贴着绷带的额头,忍不住担忧道。
景王看着自家祖母关切的眼神,心虚地笑道:“孙儿没事,岁岁那处有神医研制的玉肌膏,等伤口结了疤,涂上一两次就好了。”
“是啊祖母,可就怕嫂嫂舍不得拿出来,毕竟这玉肌膏是万金难求的神药呢。”时阳如今是彻底记恨上徐鸾凤了,只要是有关徐鸾凤的,不是落井下石就是幸灾乐祸。
时阳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婆子的报唱声:“王妃娘娘到,安庆郡主到。”
“别乱书,你嫂子对你兄长掏心掏肺,这是整个王府的人有目共睹的,这样的话以后别说第二遍。”王太妃对徐鸾凤越发满意,以前府里只有徐鸾凤这个王妃时,她哪哪看不顺眼。
如今府里多了几个人,两相一对比,徐鸾凤可谓是出类拔萃。
时阳被王太妃阴沉的目光盯得心里一紧,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在她看来,徐鸾凤就是jian人,若不是因为徐鸾凤,她何至于此沦落成陪衬?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徐鸾凤和祝丹灵走了进来,两人朝着王太妃和景王行了一礼,继而便乖巧站在原地。
“祖母,楚姐姐的伤口可好了一些,听闻她脸上受了伤?”徐鸾凤装作什么都不知,看向王太妃,一脸关切,将景王和时阳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王太妃闻言顿了顿,疑惑道:“楚儿并未受伤啊。” 王太妃言罢, 便看向景王和时阳,眼底皆是探究之意,她今日一醒来, 听得府里有动静,正要派人去查探一番,景王就早早过来给她请安。
平日景王忙于朝政之事,没多少时间会陪着她,时阳年纪小, 好玩爱动, 平日给她请安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今日两兄妹一起来了,她虽惊奇, 但心里开心。
加上她注意到他额头的伤,便以为是景王受伤引发的动静,没有多问,然而徐鸾凤如今这番话,却忍不住让她疑惑。
“祖母,嫂嫂应当是记错了, 楚姐姐不过是有些头痛,如今正好好地躺在院里呢。”时阳对上王太妃的目光, 忍不住替司楚念解释道。
“原来如此,今日府里动静着实大了一些,孙媳妇听到有丫鬟说楚姐姐院里闹鬼,还说脸上有个……怪我, 老是会多想。”徐鸾凤脸色凝重地看着王太妃,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连忙捂住嘴笑了笑。
王太妃看着徐鸾凤遮遮掩掩的模样, 越觉得其间古怪,反而觉得确有此事。
她冷冷看了景王一眼,凝着脸色问道:“你说什么?闹鬼?”
徐鸾凤不给景王说话的机会,飞快道:“孙媳妇听下人提过一嘴,听闻幔帐印满了血迹,而且脸上的那个手印洗不掉了,所以王爷才来找孙媳妇拿着玉肌膏呢。”
“岁岁,你是正经王妃,怎地也落得和那些长舌妇一般多嘴?这关乎楚儿的名声,你可知道轻重!”景王冷了脸色,当下就低声呵斥徐鸾凤。
他以为昨夜那巴掌让徐鸾凤长了教训了,没想到她依旧我行我素,她何时变得这样多嘴多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