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马车，谢晗靠在马车上不说话，甘雪也到了另一边缩着不说话。
马车启动，有着轻微的抖动。
马车外传来小贩的吆喝声，行人的交谈声，衬地马车内更加安静。
谢晗除了有点生气之外，还想吓一吓甘雪，而甘雪是不知道怎么说。
于是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到了家。
这一天，两人之间都是沉默的，谢晗一直冷着个脸不说话，浑身都散发着“我很生气不要惹我”的气息，而甘雪是不知道怎么和谢晗解释，害怕越是解释谢晗就越是生气，多说多错，索性也不说话了。
吃晚饭的饭桌上。
谢晗依旧是按照这甘雪的喜好给她布菜，而甘雪也默默地吃着。
饭桌上安静极了。
姜婉觉得这两人今天好奇怪，今日在饭桌上居然如此安静，要知道以往，谢晗总是要多说几句的，而甘雪也要和谢晗斗斗嘴。
难道是吵架了？
姜婉张了张口，到底也没在饭桌上问出来，而是在晚饭吃完了之后把谢晗拉到一边。
“阿晗，你和阿雪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谢晗犹豫了一会儿再回答。
他们这是算吵架吗？也不算吧，因为他们根本没和对方说话啊。
看到谢晗犹豫，还有话少，姜婉认定两人就是吵架了。
“你们就是吵架了？说，是你哪里惹阿雪生气了？”
谢晗：“？”
“等等？为什么觉得是我惹阿雪生气了？为什么就不能是她惹我生气了？”
这样太不公平了吧？
姜婉疑惑，上上下下将谢晗打量了一下：“……阿雪那么乖还会惹你生气”
“你小子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一定是你惹阿雪生气了。”
谢晗：“……”
好吧，算是我惹她生气了吧。
“那你还不快去道歉？”姜婉冷着个脸，“要是把阿雪气走了，我看你还从哪儿找这么一个又乖又好看的儿媳妇，你的那些臭毛病还有谁能忍受得了呢？”
“再过不久就是秋猎了，到时候陪着阿雪多逛逛……”
“好了好了——”看姜婉一阵絮絮叨叨，谢晗抬手打断，“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啦，我会解决的。娘，你就安心吧，我先走了。”
姜婉没再说什么，小两口的事情，她也不好插手。若是小两口的事情每次都要他来解决，那她还不得累死。还是让小两口自己解决吧。
很快就入夜了，今天晚上是漫天的星星。
甘雪刚刚出了浴室，就看到谢晗正在外边等她。
谢晗站在树下，风吹过，绿叶与黑发争相舞动。
“……有什么事吗？”甘雪一边绞头发一把问。
长发上的水在落在地上，响起细微的声音。
“没什么。”谢晗迈动双腿，走到甘雪身后，从甘雪手间拿出她的头发。
冰凉的手指不经意地拂过颈间，甘雪不着痕迹地压了一下下巴。
她没想到她和甘沐的话全都被谢晗听到了，那时候脑子都是懵的，也忘记了立刻和谢晗道歉。
上次她就编造了一个谎言来让谢晗死心，谢晗原谅了，但是这次谢晗会原谅吗？
讲道理，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忍受一个女人利用他，和他结婚……
“说实话我很生气。”两人沉默许久，谢晗开了口，“我真心对你，你却一直没把我放心上。”
甘雪低头：“抱歉。”
她确实有很多事情都对不起谢晗。
“一句抱歉就完了？”谢晗用帕子包着甘雪的头发，“走，先回屋子去。”
两人一前一后，甘雪在后谢晗在前。
夜晚的端王府是安静的，只有虫鸣传来，还有微凉的夜风。
路过池塘边，甘雪下意识看了一眼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