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干什么?给我踩上去。”看到冬舒绕开那些碎瓷片,甘蕊儿一笑,然后把茶壶扔到冬舒面前。
茶壶嘭地一下在冬舒脚边炸开,滚烫的热水立刻铺了满地,尖锐的碎瓷片闪着寒光。
这碎片一扎,热水一烫,估计有好几天不能下地。
冬舒心里一跳,但还是踩了上去。
这短短的几步路,冬舒走的极其慢,当她走到甘蕊儿面前的时候已经满头是汗,鞋子几乎被血染成了红色。
“说吧,甘雪拿了谁的腰牌。”看到冬舒痛苦的脸色,甘蕊儿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在她不高兴的时候,只要看到别人痛苦,她就会舒心很多。
“是……是您房里的春夜。”冬舒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打一顿,赶出去。”甘蕊儿捻了一块绿豆糕慢悠悠地咬了一口。
春夜这个人她不认识,但是让她不顺心。
该打。
“二小姐英明,这样粗心的丫鬟,是不能要。”见甘蕊儿处置了春夜,冬舒松了一口气。
她是二小姐屋里负责传膳的,进来的时候生怕二小姐把气撒到她的头上。
不过既然处置了春夜,那她就是被放过了吧?
“粗心的丫鬟确实是不能要。来人,把冬舒扔出去。”听到冬舒的话,甘蕊儿只是一笑,轻飘飘地下了命令。
“二小姐!二小姐!看在我尽心尽力服侍您这么久的份上,放过我吧!”听了甘蕊儿的话,冬舒立马跪下。
但冬舒的求饶无人理会,立马就有人上前把冬舒架着朝外面拖。
“冬舒不是故意的,二小姐!”冬舒不放弃地继续求饶。
“聒噪,给我掌嘴。”甘蕊儿喝了一口热茶,看也不看冬舒一眼。
冬舒还在哭喊着,最后被掌嘴的人打的满脸是血,晕了过去。
处置了一个不听话的仆人,看了一场闹剧,甘蕊儿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
“来人,给本小姐梳洗打扮。”甘蕊儿坐到梳妆镜前。
立马就有丫鬟上前帮甘蕊儿梳洗,他们个个手脚麻利,唯恐出半点差错。
“二小姐,有个□□夜的丫鬟说有要事要见您。”
那粉色衫子的丫鬟进来禀报。
“春夜?”
这不是刚刚冬舒说的那个掉了牌子的人吗?
来的正好。
“居然送上门来了,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一顿,扔出去。”
屋外,春夜正站在台阶上等着甘蕊儿。
“你们居然不让我进去?等会可有你们受的。”想到刚刚这两个小丫鬟鄙视的眼神,春夜就来气。
看她待会不把这两个小丫鬟教训教训。
“瞧姐姐你说的话,也不知道是谁收拾谁?”刚刚进去传话的那个粉色衫子的丫鬟刚刚出门就听到春夜说的这句话。
她不由得笑了出来。
“怎么样?二小姐要见我吧?”春夜抱臂,微抬下巴。
“是啊,二小姐说的先把你打一顿,然后再把你扔出去。”那粉色衫子的小丫鬟笑了笑,话音刚落,她身后的几个护院就上前来。
那几个护院身强体壮,当即就把春夜抓住了。
是夜,京城的花街灯火通明,美艳的妓子言笑晏晏。
谢晗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做工精致的扇子。
他长相艳丽又清风明月,惹得许多春风楼的女子频频回头,但谢晗看也没看他们一眼。
“谢晗,你堂堂小世子,整日里泡在春风楼喝茶,传出去是不是不好啊?”洛子书靠在晴柔身前,眼里带着玩味。
这谢晗前几天对那个妹妹殷勤地跟个什么似的,但最近每天上半夜逛花楼,下半夜泡赌场,白天补觉,安排的有理有条。
那新认的妹妹还没捂热乎呢,就给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