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是谁?”
虽然女人的声音细如蚊蝇,但苏念还是一字不差的听到了。
她擦了擦眼泪,从剑域中召出万灵剑,直接劈开了玄石牢笼,用灵力吸走了魔钉。
苏念飞身上前,接住了骨瘦如柴的女人,她很轻很轻,轻到一只手就可以抱起。
“娘,念儿带你回家了。”
奶牛猫的黑尾一甩一甩的,原本慵懒眯着竖瞳的延伽,浑身的毛突然一抖。
“有人来了!”
苏念给方夕喂了几颗上品的灵药之后,小心翼翼的将她的头发梳好,轻柔的把她放在了岩壁旁。
她也听见了脚步声,掺杂着小声的交谈。
正是之前给她娘亲喂药的那两人。 “真是晦气, 又要给这残废送补血的药材。”
“可不……”是嘛。
话还未说完,眼前就横了一把锋利的长剑,离她们的脖颈仅有一寸之远。
“你!”
这两人怎么也未料到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竟然能在软骨散发作后还能挣脱魔钉,从魔焰泉上下来。
正想大声喊叫示意附近的巡兵前来, 就被丹药塞住了喉咙。
再也发不出声来。
两人修为不高, 但魔修大多从骨子里看不起九州修士, 更别提现在以多抵寡的情况,所以暗地里运起功法, 想要给苏念致命一击。
苏念轻松躲过,横剑向下, 带着灵力的剑斩直接砍断了两人的腿上的经脉。
两人登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血流如注,跪在了地上。
苏念提起她们的衣领,冷笑了一声。
“知道方夕是我的娘亲吗?”
二人痛的面容扭曲, 不知眼前这人是何意, 但还是点了点头。
“很好, ”苏念笑了笑, “这样你们就应该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死的了。”
她眉眼一沉,又用万灵剑挑断了两人的双手的经脉,将两人扔进了魔焰泉。
泉里的幼体魔物争先恐后的覆上了两人的躯体, 修士的血液会让它们更加兴奋,但幼体的撕咬力远远不足成型之后的,伴随着泉焰的如针刺般的侵蚀, 二人至少要承受两个时辰的折磨才会彻底死去。
“念念,这次……恐怕很难出去了。”
延伽望向了洞口的方向,突然幽幽的说道。
然而此时苏念的关注点莫名在“你为什么不叫我主人了?”
延伽舔了舔爪子,猫脸上满是鄙夷。
“刚刚只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罢了, 灵兽契约又没规定我必须要叫你主人。”
苏念:“……”
“有别的暗道可以逃吗?”
延伽摇了摇头:“这次是从各面包抄而来的,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便从外面进来了一群带刀的修士。
带刀?
苏念皱起了眉梢,该不会是……
来人戴着半边精致的面具,露出了一双含笑的凤眸。
暗阁的人。
苏念突然不那么急迫了,她慢条斯理的擦拭着万灵剑上的鲜血,身后间或传来一两声痛苦的哀嚎。
她微微抬眸,轻笑道:“好久不见。”
萧漓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魔焰泉中半死不活的两个魔修,也笑了,抚上自己脸上冰冷的面具。
“小公主,好久不见……我这张脸拜你所赐,可是日夜都不敢忘记十二年前你冲我扔下的那一堆雷咒。”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那时的情景,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我也清楚的记得呢,后来你被我扔到噬血大阵里,哭的那可叫一个……惨呐!”
苏念面不改色的听着,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们方家特制的雷符如何?你那张脸约摸是永远都不能见人了吧?”
萧漓这十二年来寻遍了九州的仙药神医,但没有一个是能治好他的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