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暗阁建阁以来第一个活着逃出去的死士。
也成为了暗阁这么多年来最大的一个威胁。
暗兵四十六部生生被他剿灭了三十四部,暗阁弃车保帅余下十二部,在暗地里发展数年才有了今天的十二属司。
本以为那人销声匿迹了五年,是不打算再追究了。
没曾想这三百四十一口人命,他一笔一笔……
记得甚是清楚呢。
看来这人只不过是他送来的一个警告罢了。
男子撑着下巴,修长的手指敲了敲面具的下沿,挥手示意将那血人处理了。
只可惜……暗阁的十二属司早已不是当年可以任人拿捏的小秘阁了。
希望下次见面,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哦。
男子勾了勾唇角,淡笑了声。
九州第一仙剑?
魔毒的滋味不好受吧,藏了五年的时间,总算舍得出来了?
你和我们暗阁之间的帐,还得慢慢算呢。
*
不远处的南玺国宫殿,红色的宫墙,黑色的砖瓦,宫殿的琉璃瓦重檐巍峨壮丽,皇宫侧门也有重兵把守,分别立守在侧门两端。
苏念揉了揉有些发闷的胸口,不知道为何甫一见到这宫城,她心里就越发的难受起来。
“怎么了?”
走在她旁边的陆徵发现了不对劲,偏头问了一句。
“我感觉这里面很压抑,好像有人在哭……”
苏念抬眸,一滴泪突然从眼角滑落。
按理说她本没有原主的记忆,为何会这般感触?
陆徵从未见过苏念失态,这还是头一回见到她这样。
到底是五年前亲眼目睹过自己的亲生父亲死在眼前,这种痛苦,即便是踏入仙门,亦或是斩断情缘,也是难以忘却的。
看来五年的时间,对于她来说还是太快了。
陆徵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不要难过了,昔人已矣,不可挽回,你再哭也是无济于事。”
苏念:“……”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如果她真的是原主,听到这句安慰的话,恐怕会哇的一声哭出来。
刚刚的情绪十分莫名,来的快,去的也快。
苏念揉了揉眼睛,虽然眼眶还泛着红,但心里已经缓过来很多。
她点了点头,“师姐,我们走吧。”
“等等。”
陆徵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嗯?”
苏念顿了顿脚步,目露惑色,还未反应过来,眼尾就被轻轻碰了碰。
她眨了好几下眼,“怎么了师姐?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陆徵点了点头。
“哦……”小姑娘又用袖子蹭了好几下,闭着右眼问道:“现在应该没有了吧?”
“嗯。”
“那我们走吧。”
苏念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拉着陆徵朝皇宫侧门走去。
只是在心里推敲了一下今晚宴席之事。
这位宁安公主着实有趣,冠冕堂皇的找了个理由,说是有暗中势力想要谋害她,特地将自己从青玄千里迢迢的调过来。
明明是贴身保护的密令,她却行为乖张,毫不在意,反而大摆筵席,堂而皇之称此为接风洗尘。
明眼人都能瞧出内里的玄机,定不安好意,这样大张旗鼓的布宴,就差没直接在信函里写上“我想害你”这四个大字了。可此密令,一旦接下,苏念没有理由反悔。
可谓是极其恶心人的招数了。
不过,宁安的路数自然不会只是想恶心人。
她这般有恃无恐,怕是留有底牌。
不怀好意也好,另有图谋也罢。兵来土挡,水来土掩。
苏念杏眸清亮,掐腰的浅色罗裙衬的她面容娇嫩,容貌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