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起来吗?慕容暮,我对你了解的越深,就越怕你,你到底有多深不见底?当初对我又有几分真心实意?
☆、10.拜祭
现在再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慕容暮心机再深沉,也依旧只是他而已,我从来没有看透过他,这是毋庸置疑的。
赫北堂说的这番话原本是想安慰我,想柔和我与慕容暮的关系,他却不知,反而是这些话,让我更加提防慕容暮,从此更不会再傻乎乎的在他面前坦白心思。
原来林墨染早已看穿这一切,所以他才会叫我远离慕容暮。他之所以会给慕容暮下蛊,也不是为了什么让他尝尽我当年受的苦,更不是为了好玩,他只是想帮着我以此牵制慕容暮,我却急冲冲的吼了他,还误会了他的一番好意。
看着眼前的赫北堂,我却不能说出一句对慕容暮的坏话来,他满心的维护他敬重他这么多年,即使这么大的事情怨过他打过他,他还是想要原谅他,在他的心里,慕容暮是很重要的,我若是说出了真相,他恐怕要痛心疾首,左右为难。
可慕容暮这人如此危险,我要怎么才能让赫北堂明白,该有的防范心理必须要有,不能被他牵着走呢?
“哥哥,慕容暮身边的那个叫珠儿的姑娘,是他的侧室吗?”
赫北堂有些惊讶,大概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随后他点头道:“是,一年前入府的侧室。此女是当朝文官李栋之的庶女,由任沁推选的人选。暮哥带着她出使峒国,想必你已经见过她了?”
“若不是她我恐怕也不会再次见到慕容暮。那日在街上买东西,路过一琴行,见她在里面选琴,看她是外行,我便帮她选了把琴,没想到遇上了慕容暮。”
“云儿如今还会弹琴?”赫北堂微笑。
“师父教的,这三年我学会很多东西。”发现话题扯远了,我又说道:“那个珠儿看起来是个单纯的女子,既然是任沁推选出来的人,肯定是对他们有所帮助的,慕容暮不是一向只求中立自保吗?怎么如今也要在权势上分一杯羹了?”
赫北堂叹气:“你有所不知,所谓万事没有绝对,暮哥如今所做的事依旧也为自保,但更多的还是为了金贡。”
我不想听慕容暮的措辞,也不想理解他的壮志难酬,说到底他跟我是两条路上的人,若当年能领悟到这一点,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我默默提醒赫北堂:“可党派权势之争并不简单,不管他做了什么选择,怕是已经参合了进去,能远离的话,你还是尽量远离吧,假若实在不能,那也要留有一份心思,保持一份警觉,起码在心里设个防备,不要什么事都百分百信任别人。”
赫北堂剑眉拧在一起,他愁楚的望着我:“路清风说你与三年前不一样,变了太多,现在听了你这番话我才能感受到,你确实是变了。你本来是应该无忧无虑的,可由于意外变故,变得缺了安全感,也不会再轻易相信别人,云儿,这些事不该你为我操心,我自有安排和打算,如今你回到了我的身边,我怎么也不能再让你受到半分伤害,就算是为了你,我在行事前也会多考量多思虑的。等你再恢复两天,我便把你接到赫宅,今后那里就是你的家。”
“哥哥……”我心中还有太多放不下的事情,放不下老妖怪放不下路清风,“你想要我一直住在赫宅吗?”
他急道:“不然呢?你还能住在哪儿?”随后他又了然的松了口气,道:“我明白了。这没关系,路清风也可以一起来。”
“你不明白。路清风他不是一个可以长久被拴在一个地方的人,一直住在赫宅他会闷死的。还有,我与师父约定好从峒国回来就回到山里等她,本来是想见完你与你一起同去的,可在蛊毒教我们耽误了太多的时间,我放心不下师父,不知道她有没有回去,若她一直等着我等了那么久,她会担心我的。”
“云儿!你能不能先想想你自己?”赫北堂的话语与路清风的如出一辙,他紧缩双眉,神色焦急道:“你可知你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不能行远路,更何况从金贡到峒国要走几天的路程,峒国再过一个月也会到最冷的季节,你的身子会吃不消的。若你实在惦记师父,可以找人去传话,我帮你找人带话。”
“不,山里的路径复杂,很难说清,路清风是知道的,可我又不想他独自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