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聆嘴角再次不由控制的抽搐起来,顺便抖落一胳膊腿儿的鸡皮疙瘩,无比嫌弃的打断他:“你这话真恶心。”
“这就是个比喻!一种修辞手法!”梁泽头一遭被人这么明显的嫌弃,显然有点儿接受不能,眉心不悦的拧成结,语气冷漠中带着满满的嫌弃,“你跪下来求我含我还不含呢。”
官聆心说我是说你这话太肉麻了恶心,你特么直接给我具象化了,不过经梁泽这么一说,本来只是肉麻的话就突然变得很有画面感起来。
官聆不由打了个冷颤,嘶了声,“更恶心了。”
梁泽:“……”
梁泽总结:“所以我说你这人不会聊天。”
官聆心中羊驼一百八十迈时速逛飙而过,有个声音嘶吼着呐喊:苍天请赐我一道闪电吧,一道劈死他,一道让我早死早超生。
当然这个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官聆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这还没活够一个月呢,哪能这么轻易又死一回?现在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的他都珍爱生命。
所以当这句话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时候,他就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南无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官聆打算不与梁泽计较谁比较会聊天的话题,摊着手里的衣服裤子问他,“干嘛?是要我帮你整理好挂上吗?”
“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特地取下来再让你给我挂上去的。”梁泽指了指门外,“给你十分钟,去冲个澡洗个头,然后把你那身皱巴巴的烂菜叶子换成这身。”
官聆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衬衫和裤子,好歹也算个小众牌子货,怎么到姓梁的眼里就成烂菜叶子了?他家烂菜叶子这么牛逼还能上身穿着满大街跑?
“快去呀,”梁泽催他,“杵这儿干嘛?又没定你身。”
官聆咬牙切齿的瞪了梁泽一眼,没再接茬儿,抱着衣服出了衣帽间。
倒不是他哑口无言,从接到梁泽叫他来这儿的电话后,他一路都是强打着精神支撑着的,刚刚跟梁泽那番唇舌之争也不过是他紧绷着的一根弦在起作用。
他状态欠佳,怕自己跟梁泽再这么怼下去,会怼出火来,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损失惨重的只会是他。
二来,梁泽平时也会损他两句,像他无聊生活中那么一点儿乐趣的调味品般,但像今天这样他说一句对方就挑一句毛病的时候却是头一回,再加上从进门时梁泽不太好的脸色,想来他跟自己一样,心里也装了事儿。
察言观色,然后见好就收避开枪/口,这是原主身上的特长,这一点官聆运用得一直挺到位。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不得不说, 梁泽是个很会享受的人。
即便住的不是总统套房,但按规格来说,总统套房里有的, 2811估计也不缺。
官聆推开浴室门进去的时候就惊着了, 干湿两地分得特别开, 而且空间大到离谱。官聆不由想起上次梁泽来他店里拿画时, 他忐忑的请他进屋坐着等,那会儿梁泽来回踱步打量他房间的样子, 可能就跟在豪景逛自己房间的浴室差不多吧。
那份驻扎在内心深处无形的自卑感又蠢蠢欲动的萌了芽,官聆紧了紧拳,将手里的换洗衣物放到架子上,脱掉身上的烂菜叶……不对,衬衫西裤, 步入花洒里。
温水倾泄而下打在皮肤上时,官聆莫名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不少, 待他洗完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看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且身上穿着跟他同款的白T黑裤的梁泽时,愣了愣。
梁泽听到开门声转回头往他身上瞟了一眼,“盥洗台底下的柜子里有吹风机, 上面镜子是个柜门, 打开里面有护肤品和发蜡,你都可以用。”
官聆怔怔的哦了声,又转身回了浴室,再出来的时候头发已经吹干打理好了。
“比之前顺眼多了。”梁泽看着他说。
被梁泽打量的同时官聆也在看他, 他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裤子, 梁泽穿的跟他身上的从颜色到款式都很相近,不过这还是官聆头一次看到穿运动风的梁泽, 跟平时的衬衫西装比起来,沉稳着带着点儿蓬勃的阳光感,扯着嘴角淡笑时像个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