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张非打了个酒嗝,“你怎么知道?”
“那天去哆米找陆海的时候出来瞎逛了一下,看到你们杂志社的名字了,”官聆随口胡诌道,“那天你们社不是报道了一篇画家为情自杀的新闻嘛,我是开画廊的,那画家的名号也听过,所以那篇报道就多看了两眼……”官聆说完一顿,似在努力冥想,片刻后问,“好像是叫刘什么宇来着?”
“刘传宇,”张非执起筷子夹了颗蚕豆扔嘴里,上下牙一嗑发出一记脆响,“我从实习的时候就跟他了,”说罢挺崇拜的冲官聆竖了个大拇指,“跑新闻数这份儿。”
“这么厉害!”官聆啧啧感叹,“那怎么没给你介绍个活儿干?”
“他被撤了职之后就找不见人了,电话打不通住处也不回,”张非叹了口气,“好歹也是公司元老了,不明不白的被撤了职还解散了底下的团队,搁谁心里估计都不会好受。”
官聆神色一凛,下意识脱口问:“失踪了?”
张非一怔,随即失笑,“不至于,最多是找个地方排遣忧愁去了,他这人脾气不大好,以前辛苦跟的新闻被别家报社截胡了,他也会自闭一段时间,我们都习惯了。”
官聆自知失言,尴尬的笑着附和了两句,可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可能并不如张非所说的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这几天是疫情爆发高峰期,我们街上这两天都在消毒,大家出门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非必要尽量不要出门吧,阳台上晒会儿太阳吹会儿风也挺香的,实在无聊到受不了了可以找对面楼的人吵吵架,约架就算了,过过嘴瘾就好 一顿饭, 有价值的线索并不多,但一个刘传宇,就已经足以令官聆感到热血沸腾了。
官聆心里高兴, 张非又是个嗜酒的, 便陪着多喝了两瓶, 啤酒胀肚子不说还利尿, 他冲张非摆摆手起身去厕所,官聆脚下虚浮, 摇晃着跟一个服务员撞了一下,陆海没喝多少,快步上前搀了一把,怕路上再生什么事端,不放心的搀着人一路到了洗手间门口。
他们这一餐吃得有些久, 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儿了,别说厕所了, 就正厅都没几桌了,官聆一只胳膊被陆海扶着,另一只手条件反射的扶着墙,到了小便池也没见陆海离开。
他看人有些重影, 侧过头虚眯着眼睛盯着陆海的脸看了好半晌也没能分辨出眼睛鼻子的正确位置, 干脆晃晃脑袋放弃了,抬手解开拉链正准备掏,却见旁边的人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官聆虽然路走得不怎么稳,但意识却还是很清明的, 他怔了怔转过脸, 对着陆海模糊的脸说,“你不用扶了。”
陆海像是这才猛的反应过来, 尴尬的松了扶着他胳膊的手,官聆扭回头正打算继续手上的动作,眼角的余光若有似无的瞥见旁边的人仍旧没动静。
官聆第三次转脸看向身侧的人,蹙着眉似在思考,几秒后冲陆海说,“我就是脚有点儿软,但手却是有劲儿的,这个也不用扶。”
陆海只是迟钝的还没反应过来要出去,一听官聆这直白的话脸瞬间红了个透,尴尬的道了句抱歉匆匆退出了洗手间,估计是走太急了,衣袖还在门把手上勾了一下,门顺着往前的惯性关过来,额头在门板上撞得哐一声响。
官聆刚感觉尿意上涌,结果被这惊天动地的动静吓一哆嗦,硬生生多站了十来秒才尿出来。
官聆解决完生理问题后对着镜子洗手的时候顺便捧着水洗了把脸,十月的天水温并不算低,但也能驱赶一些上翻的酒劲,看镜子里的人重影没那么明显了,官聆这才转身往外走。
这家店的洗手间建在后厨后面,出了洗手间往正厅去必须得经过后厨的卸货通道,官聆洗完手刚拐过墙角,便见斜对着站着一男一女。
陆海和徐潇潇。
官聆反应还算快,适时的刹了车,肢体动作还比大脑运转快一步的将踏出去的那只脚收了回来。
他无意听人墙角,只是徐潇潇对陆海的意思太明显了,看这架式估计是打算说些旁人在不太好意思说出口的话,他要是就这么走过去,肯定会坏了人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