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官聆扯那么个荒诞的谎来跟他拍合照还P半天设为屏保是因为喜欢自己?由原先被欺骗后的愤怒到如今知道真相后复杂难言的兴奋,梁泽深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猛的听到这么一句,立时皱了眉,“他那样的人?他哪样的人?”
“你可能还不知道,”周锦航一脸轻蔑,“那天从他店里离开后我便找人查了他的底细,他是个男客!你知道男客是什么吗?陪吃陪喝陪玩儿陪/睡,这样的人只要给钱就能付出真心,真心对他来说廉价得跟不要钱一样,他不可能是你的良人。”
对于官聆的职业,梁泽比周锦航清楚,对于官聆的人品,梁泽比周锦航清楚一百倍,周锦航或许是在善意的提醒他官聆是个不值得的人,但听在他耳朵里,刺耳又反感。
他平时对官聆各种嫌弃,损他的时候半点儿不留情面,怼他的时候也没想过那样说他心里会不会不舒服,但听到有人用如此轻蔑的语气诋毁,即便这人是多年好友,梁泽也只觉得愤怒。
他沉着脸,看向周锦航的眼神带了几分下意识的不悦,凉凉启唇,“他不是我的良人,难道你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个被和谐的口口 在听到周锦航毫无证据的胡乱诋毁和轻视时, 梁泽突然生出一种“我的狗就算再野那也是我的,轮不到你一个外人随意置喙”的错觉,这话或许有些伤人, 但却很直接, 直接的表明了梁泽的不爽, 也直接的表明他对周锦航无意。
这话像一记耳光, 实打实的扇在周锦航脸上,轻飘飘, 却火辣辣的疼。
“我看你是被他迷晕头了。”周锦航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到口无遮拦,“他那样的人,不知跟多少男男女女搞过,你也不嫌脏得慌。”
这话比之前的更重, 更刺耳,更让梁泽愤怒, 他几乎是在周锦航的话落脚的同时下意识往前跨了两步,一把揪住他脖颈前的衬衫领子。周锦航似没料到他们突然动手,神色一凛,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要为了那个姓官的跟我动手?”
梁泽确实有点儿冲动了, 但并非毫无理智,他手上松了松劲,寒着声对周锦航说,“念在多年好友的份上, 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过。”
“所以他以前是做什么的, 跟什么人有过来往甚至跟谁睡过你也可以当没发生过?”周锦航像条惹急了的疯狗,越发口无遮拦起来, “就算今天你要跟我动手我还是要说,这样的垃圾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什么样的是更好的?”梁泽松开手,冷冷的瞥向他,“你是说你吗?”
“我……”周锦航张了张口,一时间却有些接不上话,因为他心虚。
“如果今天你是以朋友的身份来跟我说这些,我很感激你,因为你是在替我着想,”梁泽退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但如果你是以对我抱有好感的姿态来跟我说这些,我会以为你只是单纯的嫉妒,所以在刻意诋毁。”梁泽说完一顿,“当然,我更希望你是前者。”
“那如果我就是后者呢?”周锦航破罐子破摔的问,“你要为了那个姓官的跟我割席划界吗?”
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梁泽虽对周锦航没有那份心思,但总归与那些个陌生爱慕对象来说,太过残忍的话多多少少还是会有所顾及。
梁泽深吸一口气,他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更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但却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何况眼前这人是与自己有十年情谊的朋友,即便不爱,他也不太想说什么过份的话来让人知难而退。
“你喜欢我,我倍感荣幸。”梁泽字斟句酌的道,“但感情这东西,勉强不来,你觉得官聆处处不如意,但我觉得,只要是我看上的,就是最好的。”
周锦航惊诧了,在他说出官聆的种种不堪后,梁泽居然能眼都不眨的说这种话,他们才认识多久?那个姓官的到底用了什么伎俩把好好的一个人变得这么是非不分底线全无?
“还有,你说的那些过往皆不是事实,”梁泽冷声提醒,“我可以当作是你情急之下的的口无遮拦,但仅此一次,再听到,那就是诽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