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摸过还亮着屏的手机看了一眼,是一条短信回复。
-知道了
官聆盯着短短三个字的回复皱了皱眉,他揉了揉眼睛撑着床坐起来,盯着这三个字来回看了能有一分钟,最后回了一串问号过去。
这一次梁泽的短信倒是回得挺快。
-扮演好你自己的角色就行了,其他事不用管
瞧瞧,多么霸道总裁的语气,官聆对着短信连啧了两声,这条短信倒是提醒了他当初梁泽说过会善后的话。
那我是不是可以高枕无忧的只管拿钱演戏就行了?
官聆将手机扔到一边重新躺下,但睡意却已经完全没有了,他将视线重新定格到那片被灯光映照得苍白无暇的天花板,回味着刚才那个不知是回忆还是梦的桥段。
梁泽不提起,他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自己曾经送过他一幅画。
那天碰上实属巧合,送画也纯属意外,但送出那幅同周锦航钱夹里的照片一模一样的画却并非程斐临时起意。
他从知道这张照片的存在后内心就充满了嫉妒,他将这幅画送给梁泽,无非是想告诉梁泽自己跟周锦航的关系远近于助理,即使梁泽对周锦航无意,他还是发了疯的想要以这种方式变相的宣告主权。
官聆悠悠叹出一口气,空旷的卧室里传来一声自言自语的叹息,“真傻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来得早且依旧粗长,我真棒~明天继续 官聆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或者睡着了也会是一夜梦,没想到早上醒来的时候不但半点儿关于梦的记忆都没有,反而还神清气爽得很。
下楼的时候张萍已经来了,正坐在老板椅里啃油条玩儿手机,听到动静眼皮儿都没抬一下的点了点桌面,“买了油条和豆浆。”
官聆也没跟她客气,叼了一根油条在嘴里,转身进了工作台后面的储物室,几分钟后手里拿着调色盘和各种颜料画纸走了出来。
张萍听到动静看过去,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你不会连这些东西都要卖吧?”
“这点儿东西能卖个屁,”官聆将东西往工作台上一堆,咬断了嘴里叼着的油条含糊不清的道,“小爷现在有钱了,不至于变卖家产。”
张萍心说你变卖家产的时候还少吗,不过介于对方老板的身份把话咽了回去,转而道,“那你拿这些干嘛?”
官聆将桌上的东西通通扫进塑料袋里,又进储物室里拖了个画板出来,边往楼上走边道,“闭关。”
张萍嘴里的油条差点儿没掉下来,震惊道:“你不会是打算画画吧?”
官聆懒得跟她废话,边走边道,“去隔壁帮我买些面包牛奶什么的,一会儿帮我拿上来。”
官聆走到拐角后顿了顿,转头用异常严肃的语气道,“还有,不要打扰我,任何时间任何事。”
梁泽给他的时间实在有限,他只能以这种方式赶赶进度了。
张萍对自家老板的行径很是好奇,期间偷摸上去看了两三次,可惜房门紧闭不说还给反锁了,从夜幕四合到关店,楼上紧闭的房门一直没有打开过。
梁泽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官聆刚拘了把水往脸上泼,视线扫过镜子里略显苍白的面容,不知是眼睫上的水珠模糊了视线还是没休息好,镜子里的人被拉出了两三道重影,一张脸上五六只眼睛,嘴巴也扯到了下巴上,样子颇为骇人。
官聆用力眨了眨眼睛再缓缓睁开,随手从架子上扯下毛巾擦了擦脸,再看镜子时已经恢复如常了,他抬手在脸颊上轻拍了两下,扔下毛巾走出浴室的时候桌上的手机正好响了。
来电显示顶级VIP。
官聆下意识扫了眼墙上的挂钟,弯腰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干嘛呢?”梁泽颇为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尾音带着些微下沉,估计是电话接迟了有些不爽。
官聆扫了眼架子上的画,答非所问的道,“几点来拿?”
“换个时间,”梁泽说,“我这边有点事,下午过来接你,记得带上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