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现的姿态太高高在上，栀子其实还挺有名气的。
他到底有多少，大家不知道，可以确定的是露出的冰山一角，足以让多数人疯狂。
这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人拒绝这么大一笔财富，除非楚音根本就不是人。
“你是觉得太少了吗？”
美少年微微蹙眉，他在作为孩童形象的时候，只会让人觉得萌和可爱，现在露出这样的表情，足以让人目眩神秘。
这次的客人当中，有不少女客，不管是有家世没有家世的，就觉得眼前似乎是有繁花盛开，勾得人心痒痒。
楚音摇摇头。
栀子神色便更伤心：“那你是嫌弃我的东西不好？”
他接着说：“你放心，我给你的产业，都是你可以用的上的。”
那些见不得光的，和鬼王集团紧密相连，无法分割的东西，他可以换算成钱给她。
和她相处了这么些时间，他实在是不知道给她什么好。
“没有是，太多了。”
她真的没有做什么，拿这么多东西，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她艰难的说：“你一定不能给我，不然我怕我后悔。”
和白棠不一样，白棠马甲太多，产业太分散，虽然挺有钱，可是他开销也大，留下来的东西其实不值多少钱。
无功不受禄，她的确是做了些什么，但是付出的跟得到的，相差太大，让人不胜惶恐。
更重要的是，栀子掌控的这些产业，和鬼王相关，她都决定了尽量和鬼王集团的鬼怪远一点，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成功打入了鬼怪内部。
单独的和这些鬼将进入幻境那不算，那属于私人感情。
楚音伸手，把栀子的衣领压平，整好。
女孩的眼睛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她的容貌算不上顶尖，可是站在几个容貌极盛的男人之间，愣是一点都没有被压过，而是十分和谐的和对方融成了一副美好的画卷。
“你今天开始，就不是小孩子，是大人了，大人可没有随便任性的权力。”
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那些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到美男子们身上的客人们竟然觉得，楚音比她身边的栀子还要耀眼。
至于人群中楚音的熟人，几个人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把视线离开过她的身上。
楚音看向台下，转移话题：“把仪式举行完毕吧，今天这里是你的主场。”
“那些东西……”
楚音的食指举了起来：“你的时间比这些更重要，不需要浪费在这些上面。”
别的人可能没有发现，但是在楚音的眼睛里，栀子的身体比起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已经稀薄很多了。
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剩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够多了。
栀子的全部产业，是很复杂的那一种。可能厚厚的文件叠加起来，可以堆满一整个房间，就算楚音签字的手，挥动起来能抵得过风扇，也需要大量的时间。
他如果真的诚心要给，可以委托给其他人。
要是得不到，她也不贪心。
栀子的眼睛弯成月牙的弧度：“被发现了吗？真可惜呢，还是听不到你的心声。”
听不到，所以无法获取更多的信息。
随着鬼力逐渐虚弱，他的同伴们的心声，也渐渐的从他耳边消失了。
这个大会场里，声音嘈杂得不得了。
“觉得吵得话，那就离开这里。”
完成仪式之后，楚音牵着少年的手，从高台上走下来，远离拥挤的人群，从红色的地毯上走向另外一条道。
义无反顾，好不留恋，决不回头。
这一幕画面，仿佛同多年前在城池中的一样，嘈杂的人群，渐渐的缩小成蚂蚁一般，然后彻底消失。
栀子消散的速度变得更快了，他凝结出来的实体，逐渐开始变成半透明的颜色。
这边是郊区的厂房，远处就是如黛青山，环山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