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圣器被损毁，或者被继承它的主人给污染，那鬼王将与这个世界永存。
凌昊看着楚音在若干鬼怪中如鱼得水，代替原本的他顺利打入鬼怪内部。
他原本的计划是从这些脑袋瓜不够灵活的恶鬼中套出隐藏在这里的圣器的秘密，现在却想多拖一点时间，在和楚音相处的时间久一点。
“在想什么？”
楚音到他身边，给杯子里倒了一杯酒。
“要试试看吗？”
凌昊贴近她的身边：“我不能喝。”
楚音手中亮起一小簇火苗，幽蓝色的火焰在玻璃杯内彩色的液体上摇曳。
“再试试看。”
在凌昊眼里，杯子里的森森鬼气都被那一小朵看起来随时都会熄灭，摇摇晃晃，十分无害的火焰烧了个干干净净。
他没有再纠结，一口饮下。
能够喝他们俱乐部的酒，应该是正常的鬼怪。
停留在他们这边的大眼珠子又转了回去，凌昊那种如芒在背的窥视感顿时就消失了。
“今天谢谢你。”
带楚音来这种场合，她果然帮了他的忙。
凌昊脸上又露出两分苦笑，这样听起来他的邀请根本不纯粹，只是借着朋友的名义，来占楚音的便宜。
明明只是一杯酒，对于酒量非常好的凌昊来说根本没有什么问题，但他却觉得自己有些微醺。
大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的眼神变得有几分迷离：“你说这些恶鬼都是坏家伙吗？”
普通的游魂和鬼怪不一样，在俱乐部的鬼怪无疑不是恶鬼，恶鬼手里都是沾了戾气的。
有些是吃了普通人，有的吞噬的则是自己的同伴。
楚音有点惊讶：“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只是有个前辈的观点，和我想的不太一样，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楚音挑眉：“这个前辈是你的舅舅？”
凌昊摇摇头：“不是的，是另外一个人。”
是那个守夜人联盟的会长。
那位深受众人爱戴的老人严肃的和他说：“永远不要相信那些鬼怪，不要对他们心软，死去生活还滞留人间的鬼魂和生前的那个人就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了。
可是这段时间以来，他潜入俱乐部多次，却也因缘际会，和这些鬼怪有所深入交流，他觉得不是这样。
变为鬼怪的楚音，看起来和这些鬼怪一样的鲜活。
凌昊想：如果楚音也是鬼怪的话，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消灭她，绝对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 这个问题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 就像是文艺青年无关紧要的抒情。
可是楚音也很清楚，和男主有关的事情，绝对不会是什么无聊的问题。
她大概比平时多思考了那么几秒钟的时间, 然后给了对方一个同样听起来很飘忽的回答：“不要问我, 问你自己。”
少年那双总是很闪亮的眼睛被浓浓的迷茫笼罩, 楚音似乎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大片的迷雾。
而凌昊正是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当中, 需要一盏足够闪亮的灯来为他指明方向。
越是这样的情况, 楚音就越不能为他做主。
她重复了一遍：“是的, 看你自己，问问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什么。”
楚音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烈酒：“如果觉得自己的眼睛也会被欺骗，那就闭上眼睛。你要是看不见, 就摸着自己的心脏问问，问问它到底想要什么，用自己的心去看。”
凌昊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我懂了。”
别看楚音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她还真的不懂男主悟了什么。
毕竟话本里的男主经常听到一句非常平平无奇的话，就突然顿悟升级。
楚音看着瞬间容光焕发的凌昊, 不由好奇在意识海里询问：“这好歹是你的亲儿子, 他懂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