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又是啥?”红衣女子听了芹娘的话,依旧是云山雾罩。
“就是他有他的能力,但不是你们的内力。”芹娘勉强解释,因为她也不懂。
“那能治病吗?”红衣女子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譬如治疗我的心脉损伤?”
“书中倒是有治疗跌打损伤的法子。”徐白襟很自然地抽回被红衣女子紧扣的手腕,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回应:“不过我没试过。”
“那你就拿姐试一试吧,反正我也活不长了。”红衣女子洒脱地开口。
……
既然这红衣女子开口有求,徐白襟也不扭捏,他当即转身进屋偷了他傻爹的笔墨,然后在一张黄裱纸上歪歪扭扭地画出一道丑符。
“姐,你把这符烧了,与水一同喝下,书上说多重的伤势,都会痊愈。”画好符的徐白襟,转手将符递给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一脸呆滞地伸手接过这符,她显然没料到徐白襟的治疗方式竟是如此的原始简陋。她刚才的洒脱也似乎一瞬间烟消云散,作为一个武林高手,她扭头问芹娘:“你儿子的修仙到底靠不靠谱?他给我疗伤,不是应该坐到我背后为我输入什么仙力么?”
“我也不懂……”芹娘一耸肩膀,并回复这红衣女子道:“反正你也快死了,还挑剔什么治疗方式,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也是,反正都快死了。”红衣女子被芹娘说得醒悟,她一咬牙点燃了这符,等纸灰全部落入身前的一碗清水内,便端起仰脖一饮而尽。
一炷香的功夫后,这红衣女子在芹娘与徐白襟,还有令狐冲的紧张注视下,她面含微笑地闭上了眼睛,跟着头一歪,突然跌倒在地。
离红衣女子最近的令狐冲眼疾手快,连忙一把扶起她,并伸手一探她的鼻息。
片刻,令狐冲骇然抬起头,对芹娘与徐白襟说道:“她死了。” 红衣女子突然就这样死了, 徐白襟与芹娘、令狐冲三人面面相觑。
徐白襟自责地以为是自己那一张符的问题,但芹娘与令狐冲却认为徐白襟的符没那么大威力。红衣女子的死,应该还是她本身伤重难愈。
而接下来如何处理红衣女子的尸体, 也成了一个难题。芹娘主张随便挖个坑埋了算了。可令狐冲却莫名其妙地执拗起来, 他伤感地说要尽力给这红衣女子风光大葬, 至少得给她弄一副好棺材, 一个好墓碑。
这里面买棺材与打造墓碑的花销,令狐冲慷慨地一力承担下来。但在棺材与墓碑弄好之前,令狐冲却拜托芹娘,他要将这红衣女子的尸体暂时藏在徐家小院里。
至于这红衣女子的尸体为何要藏在徐家小院,令狐冲对芹娘解释的原因是:他出钱为一个美丽女子风光大葬,让他的小师妹知道了肯定会胡思乱想, 所以为了避免这家庭矛盾, 他只能麻烦芹娘先代为保管这红衣女子的尸体。
而令狐冲的这荒诞要求, 初始芹娘自是绝不肯答应,直到令狐冲又掏出一百两银子的保管费, 且保证最多只存放三天, 芹娘才勉为其难地点头同意。
……
但一具骇人的尸体,自是不能放在显眼的位置。
同意后的芹娘, 在令狐冲急匆匆地下山去订购棺材与墓碑之际,她与徐白襟两人便将红衣女子的尸体装进了一条蛇皮袋, 藏到了厨房的杂物堆里。
之后芹娘继续卖她的杂货,徐白襟则拿着那本书躲到了房间里钻研,因为徐白襟还是固执地觉得, 红衣女子的死应该与那张符有关,他要找出原因所在。
只是徐白襟的钻研终究一无所获,倒是到了下半夜,他怀里的玉镯又被捂热了。
徐白襟连忙冲到芹娘房间,把玉镯递给了芹娘,芹娘迷迷糊糊地接过玉镯,又吩咐徐白襟去厨房把之前准备好的一袋山货拿过来,她要带回去送给父母亲友。
徐白襟来到厨房,他黑灯瞎火的,凭着印象拖了那袋山货出来,一直拖到了芹娘身边。
芹娘抓紧这袋山货,她另一只手中的玉镯白光一闪,就带着这袋山货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