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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逝,转眼,徐白襟与芹娘,还有他傻爹,被迫困在这孤峰绝顶已有十天了。
这十天里,徐白襟通过隔空喊话,也知晓对面山峰上的这群人,俱是一个江湖门派里的弟子,这江湖门派的名字,却是叫做华山派。
而这群华山派的弟子们,则依旧喜欢每天聚集在对面的悬崖上,他们仿佛看不厌徐白襟与芹娘,某些年纪大的女弟子,对偶尔出现的、徐白襟的傻爹也很感兴趣。
徐白襟不堪其扰,无数次对他们跳脚抗议,愤怒驱赶,换来的却只是对面众人的嘻嘻哈哈。
期间,一位身材修长的年轻人对徐白襟坦言,说他们这些华山派弟子整天在山上练剑习武,日子无聊的紧,所以抽空过来看看徐白襟被困在这孤峰顶上的一家子,就是他们的人生乐趣之一。
当然,这年轻人保证他也不白看,他问徐白襟道:“你要是想学剑法,我可以偷偷教你几招我自创的冲灵剑术,以算是补偿。”
徐白襟对这年轻人的话表示无语,他反问这年轻人:“隔得这么遥远,你怎么教?”
“就这样教啊!”这年轻人在对面悬崖上摆好一个姿势,“你就照着我的动作比划,这叫远程教学,你懂不懂?” 不想成为被围观的猴子,徐白襟努力思索着脱困之策。可这孤峰高达千丈,离地面至少也有数百米的距离。
徐白襟将家中所有的绳索一股脑都系在了一起,一头绑在院子里的井轱辘上,一头垂下孤峰,却是连这孤峰一半的距离都无法达到。
对面的悬崖倒是近一些,但也有一百多米远,双方隔空喊喊话还成,若要是想凭空虚度,徐白襟却也没那本事。
而这般又过了几日,那大袖飘飘的中年男子再次出现在了对面的悬崖上,这回,他带来了一个巨大的风筝。
随着那中年男子出现,对面的悬崖上也很快聚满了人,他们津津有味地看着那中年男子放飞风筝,顺便磕着瓜子,聊着天!
徐白襟与芹娘在这边的孤峰顶上瞧得是一头雾水,不知那中年男子在搞什么鬼?
这时,徐白襟望见那身材修长的年轻人也在对面,徐白襟遂高声询问这年轻人:“你们在干什么?”
这年轻人听到了徐白襟的好奇问询,他便也扯着嗓子回答徐白襟:“我师父在想法子救你们呢!你们且安心等着……”
“你说这放风筝是要救我们?”徐白襟疑惑地继续又问这年轻人:“难道等会风筝飞过来了,要我们趴在这风筝上,再被你们拽回去吗?”
芹娘在一旁,听到了徐白襟与这年轻人的隔空对话,看了看天上的大风筝,又看了看脚下深不见底的悬崖,她忍不住打个寒颤,暗暗发誓:若真要是如同徐白襟所言,她绝不趴上去!宁愿就在这孤峰绝顶困一辈子。
不过幸好,对面这年轻人很快又传过了话来,他的话,让芹娘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年轻人对徐白襟说:“怎么可能?你们又不是绝世高手,如何可以安稳地趴在风筝上被我们拉过来?我师父是要将这风筝放到你们峰顶,再由你们拽着风筝线,把连接两边的铁链拽过去……”
“原来如此,这计策甚妙!”徐白襟欣喜地弯腰冲对面悬崖上的人行了一个大礼,他感谢道:“我替我爹娘,谢谢你师父了!”
“客气客气!”这年轻人摆手,他遥遥对徐白襟又言:“我师父说了,等在这悬崖之上架起来一座铁索桥,日后,我们两边就是邻里,大家还要经常来往,多多交流呢!”
“你师父好人啊!”徐白襟不禁感慨,因为这要架起一座铁索桥救人,可是大手笔。
“那是,我恩师江湖尊称君子剑,他待人温厚谦和,正是鼎鼎有名的大好人!”对面的年轻人一脸得色地吹嘘他师父。
……
徐白襟与这年轻人说话间,巨大的风筝终于冉冉升上了高空。
在那中年男子的操控下,这风筝一点点地往徐白襟所在的孤峰绝顶偏移……两边的人都紧张地屏息静气,昂首望着风筝,不敢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