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不久前还是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模样的西门吹雪,现在活脱脱地已让人不忍睹目,特别是他和徐白襟还站在一起时。
……
中午酒席上,多多大师自是也在座的。瞧见西门吹雪与徐白襟两人这般狼狈,多多大师还不解地上前关心询问。
徐白襟老实不记仇,他一五一十地把原因讲述给了多多大师听。多多大师听罢,他面露古怪之色,望着西门吹雪与徐白襟两人竟是欲言又止。
“大师你也无须愧疚……”徐白襟劝解多多大师,他傻开心道:“我与西门哥不打不相识,我们现在已是好朋友了,准备下午就去拜把子呢。”
“老衲不是愧疚。”多多大师缓缓摇头,他走回原位坐下,憋了一会,可能是实在憋不住,他还是隔空向西门吹雪喊话:“这位施主你太心急了。”
“此话何讲?”西门吹雪怒瞪多多大师。
多多大师一抬手,他射出一根蛛丝到西门吹雪跟前,示意道:“施主你请摸一下。”
西门吹雪莫名其妙地伸手摸了摸这根蛛丝,他骤然抬起头,问多多大师道:“为何不黏手?”
多多大师不直接回答西门吹雪的问题,他转而询问众人:“老衲给你们编织的吊床与渔网,你们拿着时黏手吗?”
“不粘。”众人下意识回答。
“明白了吧?”多多大师重新望向西门吹雪,他一脸无奈道:“老衲好歹是位修行了几百年的蜘蛛精,怎么可能吐丝将你们困住后就甩手不管了?我的蛛丝粘黏时间是可以设定的,我原本就设好了,那些蛛丝在一个时辰后就会失去黏性,它们自然会从你们身上滑落……”
“你说你们急个什么呀,就算实在等不及了也可以再找老衲来解决嘛,老衲向来热心肠,这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多多大师望着西门吹雪与徐白襟没头发也没眉毛的两颗光脑袋叹气。
……
传说中一直以冷静著称,滴酒不沾的西门吹雪,这天中午莫名地喝了很多酒。
喝醉后,西门吹雪与徐白襟两个没头发没眉毛的人,又真的在华山派的演武场上拜了把子。
瞧见似乎弄傻了一个,原本甚是嫉妒西门吹雪的令狐冲不禁有些内疚,他在酒席上向陆小凤与花满楼致歉。
不料,陆小凤与花满楼居然都不以为意,他们反而像是开心的很。其中花满楼微笑着告诉令狐冲:“西门兄他性格孤僻,人虽然是个好人,但一直都活得有些放不开。他武功又高,所以没人可以改变的了他。”
“但西门兄此番经历了这令人哭笑不得的挫折,与他却是大为有益,适才我与陆小凤都感觉出来了,西门兄他一直端着放不下的某些东西,终于被他彻底丢弃了,想必他的剑术很快又要精进一层,可喜可贺!”
“所以令狐岛主不用为他担心,倒是我们不妨一起为西门兄喝一杯!”花满楼说完冲令狐冲端起手中酒杯。
……
大概是替西门吹雪开心,花满楼中午也喝了不少酒,他回到令狐冲给他安排的住所,就安静地坐在屋檐下醒酒。
午后适意的微风中,花满楼忽然感觉到有一个人乘风而来,落到了自己身边。
“你是谁?”花满楼微微侧首向这人方位,笑着询问。
见这人没开口回答,花满楼也不再多问,他继续安静地坐着,直到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在花满楼的手心写字。
“你叫飘飘?哦,我记起来了,中午令狐岛主介绍过你,你一直没说话。”
“因为你说不了话?我明白了,这世上有些人总有些残缺,譬如你我。”花满楼感受着手心里的微微瘙痒,他温和地与身边人交谈起来。
“哦,你说你也看不见?”花满楼的声音悄然带上了一点怜悯。
“你不要我怜悯?是,我错了,我们都不需要他人怜悯。”花满楼又认真地向身边人道歉。
“啊,你说你可以教我一种方法,让我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行走,还能感应到周围物体的形状?这方法我当然想学,可我不知道该拿什么东西来交换,你需要我做什么吗?”花满楼的声音依旧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