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林平之却是特别拉住了令狐冲的双手,他殷殷说道:“大哥,你以后要是有空,请一定要来洛阳看望我!”
“贤弟放心,我一定会去洛阳看你,只希望届时也能看见弟媳。”令狐冲也紧紧反握住林平之的双手。
两人说完,执手深情凝视,半晌,林平之又眼眶泛红道:“这些天与大哥朝夕相处,聆听大哥教诲,蒙大哥细心照顾,小弟无以为报……”
“自家人,不说两家话!”令狐冲豪爽地打断林平之的煽情倾述,他转而叮嘱林平之的父母:“伯父伯母,到了洛阳,要尽快给我贤弟找个好人家,你们也好早些抱孙膝下,颐养天年。”
“是啊是啊,经此一劫,我们也该退隐江湖了。”林平之的父母双双点头,微笑着回应令狐冲。
笑完,他们冲众人又行了一礼,便带着林平之缓缓远去。
……
良久,令狐冲对着他们的背影,还在依依不舍地挥手。
一旁的芹娘实在看不过去了,她一把压下令狐冲的手臂,恭贺令狐冲道:“好了,好了,你终于安全了,他们也走了,你不用再惺惺作态了。”
“仙姑,我真的安全了吗?”令狐冲狠狠揉了揉他举得麻木了的手臂,尤有些不放心地求证芹娘。
“绝对安全了!”芹娘保证,“要知道你这些天刻意巴结,都与他结成了异性兄弟,若这还不安全,就只能宰了他了。”
“毕竟如此一来,就算他父母还是双亡,他不可避免地还是成为了你的小师弟,但谅他怎么也不敢冒着江湖上的最大忌讳,勾搭嫂子了。”芹娘佩服地冲令狐冲一翘大拇指。
“你俩在说什么?”芹娘与令狐冲的这番对话,岳灵珊与徐白襟听得是一头雾水,“什么忌讳,什么勾搭嫂子?”
劳德诺年龄大,经历多,他倒是仿佛听明白了一些,他面孔抽搐,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没什么。”令狐冲掩饰地回头,他问表情古怪的劳德诺道:“二师弟,师父说一旦福州事了,我们还要去哪里?”
劳德偌翻出一个小本本,看了看,告诉令狐冲:“去衡阳城,给衡山派的刘二爷祝寿,师父会在那儿与我们汇合。” 由江西往衡山而去,路途说远不近,幸好离约定汇合的时日尚早,令狐冲与徐白襟一干人等并不需要赶路,可以慢悠悠地一路游山玩水。
话说这日到了衡阳城,众人坐在马车里聊天,望见不远处的衡山云遮雾绕,宛如仙境,岳灵珊顿时想起了芹娘那日在福州城里吹的牛,她笑问芹娘:“姐姐,你既然是仙人下凡,可知我们这趟衡山之行,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芹娘白了岳灵珊一眼,明白这小妮子才不相信自己是神仙,她就是在拿自己打趣。
打算吓一吓岳灵珊,芹娘便故意闭上了眼睛,她装模左右地掐弄手指半天,忽然一惊一乍道:“不好,你夫君有血光之灾!”
“呸呸!”岳灵珊连忙口吐唾沫,她瞪眼芹娘:“你个坏人,不许诅咒我冲哥!”
“是你要问的嘛。”芹娘耸耸肩膀,“既然如此,后面我就不说了。”
“别呀!”坐在岳灵珊身边的令狐冲忙凑了过来,他脸色发白,双手合十地冲着芹娘拜拜,“仙姑你说这半截话,我可瘆得慌。请仙姑继续明示,最好再说出化解之法。”
“你真的要我说?”芹娘斜睥着令狐冲。
“说!我相信仙姑。”令狐冲鸡啄米一般点头。
“好吧,看在你这么虔诚的份上……我再透露一点天机。”芹娘神秘地望向天空:“其实这血光之灾呀,都是一个美丽漂亮的小尼姑引起的……”
美丽漂亮的小尼姑?坐在马车内的其余人瞬间都竖起了耳朵,岳灵珊也终于一改之前的淡然,她表情紧张起来。
“莫非是恒山派的某位师妹?”岳灵珊问芹娘。
“大约是吧。”芹娘模棱两可。
“那我冲哥受伤是与人争风吃醋吗?”岳灵珊眼睛里射出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