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就是你,与襟儿一同抬我回去的!”想起那天自己醉酒的情形,芹娘不好意思地捂住半边脸。
再偷偷瞧了瞧左右无人注意自己,芹娘掏出化妆袋,诱惑这小女孩道:“我为你化个妆吧,算是感谢你。”
“化妆是什么?”这回轮到小女孩好奇,她父母早亡,一直与爷爷生活,过得像个男孩子。
“喏,就是这样……”芹娘先取出一支颜色清淡的口红,涂抹自己的嘴唇,涂抹完,她还抿了抿嘴角,让小女孩欣赏。
“化妆就是我们女人的快乐。”芹娘淳淳教导这小女孩,顺手又拿起一支眉笔,对着化妆镜勾勒起眉毛。
小女孩瞧得眼睛发亮,她忙凑过自己的脸,对芹娘说:“快快,也给我试试!”
那边厢,小女孩的爷爷,那清瘦老者看见芹娘教自己的孙女化妆,他看得是眼角直抽搐。不过瞧见小女孩快乐,他一咬牙也就忍了。
……
芹娘为小女孩化完妆,田伯光与仪琳还没出现。芹娘端详小女孩笑靥如花的脸,她突然叹了一口气,把手中口红与化妆镜塞给了小女孩。
“姐姐,这礼物太贵重了!”小女孩拿着口红与化妆镜,又欢喜又为难道。
“不贵重,你当得起。”芹娘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她伤感道。
芹娘记得,按照书中的剧情发展,这小女孩不久就要香消玉损了呢。
此时,楼梯声响,又有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酒楼,芹娘抬头,见是田伯光与仪琳终于来了。
这田伯光换了一身衣裳,那把被徐白襟丢进水潭的刀,也被他捞了起来,重新挂在了腰边。
仪琳则双手下垂,一副被人点了穴道的模样,她怏怏地被田伯光带到一张空桌边坐下,嘴里还嘀嘀咕咕:“出家人不喝荤酒,这是我白云庵的规矩。”
芹娘目视着这二人,不禁感慨剧情的修正力强大,自己等人折腾了一番,他们还是又牵扯到了一起。
但令狐冲十之八九是不会出现了,芹娘估计。后面救出仪琳,只能靠她用计。
幸好,现在与这小女孩攀上了交情,芹娘越发地不怕田伯光了,因为小女孩的爷爷可是魔教长老,瞧在小女孩的面子上,芹娘料定自己若有危险,他一定会出手相救。
芹娘心中笃定,她遂款款起身,也坐到了田伯光与仪琳一桌。田伯光与仪琳瞧见芹娘,两人也俱是一惊。
“姐姐,你怎么也在这里?”仪琳惊喜地问芹娘。
“你先别管我……”芹娘板着脸,她质问仪琳:“你怎么又被这淫贼抓住了?”
“我离开你们,去追我师父,不曾想我师父与师姐跑得飞快,我落在后面,一不小心又被他偷袭,封住了武功。”仪琳一脸沮丧。
“然后,他非逼着我上楼喝酒,说我要是不从,他就当街扯烂我衣服……”仪琳低下头。
“田伯光,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老是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芹娘转头,嘲讽坐在一旁的田伯光。
田伯光脸上忽青忽白,他瞪着芹娘,色厉内荏道:“你别教训我,虽然我被你打晕过一回,但你用的绝不是什么武功,我若不触碰你,你拿我没奈何……”
“但我饶了你一命,你可敢否认?”芹娘悠悠问田伯光。
田伯光面色一滞,当着这酒楼里的诸多人,他欲不承认,却实在抹不下这脸。
“是,你饶了我一回。”田伯光点头。
“那好……”芹娘接着欲道。
而就在这时,隔壁桌骤然站起一位年轻男子。这年轻男子冲到田伯光跟前,他拔剑一指田伯光,喝问:“你……你就是田伯光?”
田伯光瞟了一眼这年轻男子,回他:“怎样?”
这年轻男子愤怒道:“你这淫贼,我要杀了你!你拔刀吧。”
“杀我?”田伯光桀然一笑,他反手就要拔出腰间快刀。
“且慢!”芹娘出声喝止田伯光,她转头好心劝说这年轻男子:“你回去吧,你不是他对手,不要枉自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