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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分输赢,竟是一招分输赢!围观者纷纷静默无声,封不平身后的同伴成不忧也一时反应不过来。
半晌,令狐冲慢慢收回长剑入鞘,他抱拳对封不平说道:“师叔,承让了!”
封不平的脸色忽红忽白,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他欲不承认这结果,要再与令狐冲比斗,却是无论如何也抹不下脸面。
眼见这封不平胸中的一口老血,即将憋不住喷出,芹娘连忙出来打圆场:“我说老封啊,你也别难受,他其实用的是你们剑宗的剑法赢的你,你们剑宗没输。”
“我剑宗没这等剑法……”封不平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十多岁,他不信芹娘的话。
“风清扬难道不是你们剑宗的?”芹娘提醒封不平。
“啊,难道你方才使用的是我风师叔的独孤九剑!”封不平瞬间恢复了精神,他紧张地望着令狐冲。
“没错,我刚才使用的正是独孤九剑。”令狐冲点头承认。
“哈哈哈哈!”这封不平忽然仰天大笑,笑罢,他跟着问了令狐冲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是那岳不群的首徒吧?”
“是。”令狐冲再度承认。
“那你学了我剑宗的独孤九剑,以后执掌华山派掌门,你到底是剑宗的,还是气宗的?”封不平质问令狐冲。
“这……”令狐冲顿时蒙了,他欲说自己是气宗的,可又实在舍不得独孤九剑;欲说自己是剑宗的,又辜负了师父的教导。
“仙姑教我!”被封不平问住的令狐冲只得当众向芹娘求救。
“我也没辙。”芹娘才不想趟这华山派争论了上百年的浑水,她转身想溜,不料被令狐冲眼明手快,一下子抓住了衣袖。
“小娘你就给大师兄指条路吧。”同样学了独孤九剑的徐白襟为令狐冲说话,嗯,徐白襟其实是害怕华山派弟子一旦被勒令不能使用独孤九剑,他就只能使用弱鸡的冲灵剑法行走江湖了,那剑法连余人彦都打不过。
“那好吧,我就给你指条路。”芹娘被令狐冲拽住,逃脱不得,加之徐白襟也为令狐冲说话,她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你把独孤九剑教给你师父。”芹娘语出惊人,她告诉令狐冲道:“反正现在是你师父做掌门,让你师父头疼这个问题好了。”
见众人目瞪口呆,芹娘又对封不平与成不忧两人说:“你们目的也是剑气之争,正好一同跟上华山,日后就天天在华山派守着,若那岳不群受不了独孤九剑的诱惑,他偷偷练了那独孤九剑,不也就说明你们剑宗赢了么?看,以后两宗争执起来,你们只要说一句:你们气宗的掌门,都练了我们剑宗的剑法。气宗自然不争自溃。”
封不平与成不忧两人听了芹娘的话,两人对视一眼,想了想,亦一起点头道:“这法子还真不错,在我们眼皮底下,那岳不群如果练了独孤九剑,他们气宗还有什么脸面与我们剑宗争执?” 芹娘忽悠住了封不平与成不忧,两人在第二天就上了华山。华山上峰峦甚多,他们计划召回流落在外的所有剑宗弟子,择一合适的山峰重建华山剑宗。
而剑宗的老祖宗风清扬尚在华山,再加之他们也不去挑衅岳不群,就在一旁默默看着岳不群练不练那独孤九剑?想必岳不群也没什么话可说。
这里面,由于最关键的一环是令狐冲要将独孤九剑教给岳不群,这让令狐冲隐约间有些愧疚。他数次暗地里问芹娘:“仙姑,我把这百年难题丢给恩师,又联合剑宗之人设计恩师,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没事,这等原则性问题就应该让你恩师做主。”芹娘安慰令狐冲:“其实这剑气之争本就是可笑的很,你看同为五岳剑派,人家嵩山派、衡山派、泰山派等人怎么就不那么脑残?”
“我也觉得这争执很可笑……”令狐冲低声嘀咕。
“所以你把这问题丢给你恩师,并设计由他破除这脑残的争端,表面上看起来是不地道,本质上却是正好树立你恩师的英明神武形象呢。”芹娘劝说令狐冲。
“还有这功效?”令狐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