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青木面含感激,她姐姐名誉最是重要的。
淮河画舫上,司徒戟从陆青木离去,便一直闷闷不乐,身边的美娇娘罗真几次提议明日玉雕大赛之事,他都不曾再起涟漪。
司徒戟心里面惦记的,则是那画舫内人儿,虽然珠帘遮面,但那熟悉入骨的美妙身姿,久久在她脑海中回转。
是她没错。
前不久给她写了封家书,本来认为她认错态度良好,回去便寻个讨巧的礼物回去,却没想到她前脚表现的真心,后脚便跑来了洛城。
听刚才青木的意思,他是方家之邀来诊脉的。
枉他见到她的那一刻,心中还以为她是因他而来。
这个女人,当真是不安分了,没了司徒家的约束,她来去更加自由了。当日老夫人若是想要维护家族名誉,怎就只有这一个法子,她大可以将美乐送走隐姓埋名,对外宣称病重不治而亡,而她呢,怎么就不知老太太不过是试探,想都未曾想,便顺势同意了。
她喜欢他,尤其在意他这幅皮相,她日日将爱挂在嘴边,可是她却从未在她眼底看到爱,有的只是对这幅皮囊的痴迷。
越想心中越是气,越气又越想要见到她,刚才在画舫内,他似乎还看到一男子的身影。
哼,离开他,她过得倒是惬意。
啪
不查,手中的杯子被他一个用力给毁掉了,忙掩盖住手中的浑浊。
他歉意道:
“各位,抱歉了,在下还要回去准备明日玉雕大赛之事,就不陪着表兄方兄了。”
“我也跟你一块走。”罗真是罗家最小的姑娘,极受家族宠爱,她第一次见这位表兄,便痴迷上了,知晓他参加玉雕大赛,便央求自家大哥寻来方家旁支,替他们引见。
却不曾想,刚才还好好地,怎么说变就变了。
“表妹,夜深了,让奎表哥送你回去吧。”
说着便告辞了。
罗真想要追上去,却被自家大哥给拦着了,他偷偷道:“妹妹,淑女点。”
“大哥,祖母已经将我订给他做媳妇了,何须拘泥与俗礼?”
“潍城与我们洛城习俗不同,两家长辈虽然已经敲定,但还未过礼节,你若是太过热络,反被人轻视。”他家妹子的热络一般人都承受不住,也难为了那司徒戟,耐着性子陪着他家小妹。
那方世团故意拿乔,行为举止间更是瞧不起外地人,但却被司徒戟三言两语攻破了防御,冲着他们抱怨起,方家对他是多么的不公正。
酒悍之后,甚至说了一些方家秘闻。
或许这些才是他想要的。
“真不晓得,他为何不住在府上而要住在客栈里。”
自然是为你的名声着想了。若说他急与入住罗家,只会让他不屑。
客栈里
陆清秋左右便是睡不着,她自已都有些瞧不上自已了,说好的淡定呢。
推开窗,吹吹风,静一下心境。
抬头望去,玉勾般月亮荡漾在空中,甚是唯美。
咳咳
一声轻咳打断了她的沉思,低头望去,月光下,一袭修长的身影在街边停站,是他,即便是看不清,他依然能感受到那怒目瞪视,孑然独立的英姿。
嘴角弯下,伸手挥了挥,可是街边的人没反应,以为他没看到,便推开门,下了楼,在店小二的目视下,她跑出去,奈何月光下,什么都未曾看到,街上冷冷清清的,似乎刚才是自已的幻觉。
陆清秋有些不甘心。
“司徒戟,你出来。”
夜深人静,唯有她的回声在作祟。
她左寻不来,便气馁的站在月下,不动不回。
直到确定他不会出现,方才失魂落魄的回转,真的生气了?
她自已开始慌张了。
刚才淮河上,他明明知晓自已在,却看着自已游走而一句话未曾,这明明来了,却又走了?
月光下,司徒戟在她走进去方才从夜色中出现。
“啧啧,当真是狠心啊,瞧着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居然半分不怜爱。”
早就晓得他身边藏在旁人。
“真是难为方公子,夜深露重的,守在外面。司徒戟这厢谢过了。”
方世杰轻笑,这人心思还真是重,自已这般挑拨都不曾透露情绪半分。
如此便有趣了。
“听说司徒公子来洛城参加玉雕大赛,不知可有在下效劳的?或者给司徒公子介绍几位玉雕大师,免得明日输的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