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过是几间铺面,既然已经休了人家,给了就给了吧。
在看这陆小姐做事,头脑清晰,行事作风更担得起光明磊落这词。
陆清秋左右想了想,便道:
“其实是不是坑蒙拐骗,大人也可以召见司徒家大少爷问问,因为大人手中的那些东西,都是司徒大少爷置办的,且这些商铺的契约都不在我手中。坑蒙拐骗之说,纯属无稽之谈。”
知州大人心下斟酌了一番,司徒家的大少爷打着媳妇的名义在外置产,莫不是在争产业?
这可属于内宅丑闻,如今两家是亲家,若是司徒府传出丑闻,那么百里家必定收到牵扯。
秦勇也听出门道,心下急切。
“你胡说,大少爷她是司徒家大少爷,如何需要争夺……”
看着她明媚的双眸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已。
“是啊,他是司徒家的大少爷,怎么会在意这些产业,要不您回去问问大少爷,他这是意欲为何?这平白让我担下了罪名。”
“你……即便是这些商铺未在你手中,那这些日子你在外面所置办的房屋,以及店面,钱财数额之大又是从何而来的?”
陆清秋轻轻挑了下眉头,思维逻辑当真可笑了,她道:“大人,数月前司徒老夫人便当着宗室几位长辈,亲口说出,将我休了,当日我便离开了司徒府,且未曾带出司徒家任何东西,这一点大人一问便知。但我被休这几个月,司徒家却久久不将休书送出。难道说司徒府就这般凉薄,还想要因此贪图我的银钱不是?”
“你你胡说八道……我们司徒府如何会稀罕你那点银钱?不,若非你从司徒家坑骗的银子,你哪来的银子置办宅院?”
“秦管家啊,我已经说过了,数月前我离开司徒家,未带走一分一毫,而且离开的时候,我的嫁妆还在司徒府上呢?休书未给,嫁妆也扣下?恩?”
“大人,此女狡辩,您定要彻查。给我们司徒家做主啊。”
陆清秋笑了,远远的看见堂外的百姓交头接耳,不时有言语传出,说什么司徒家道貌岸然,无奸不商。
陆清秋严肃道:
“秦管家,你要不要先回去将休书带来?”好心好意的模样,让人觉得她司徒戟定是有隐疾,让她被休也不留在司徒府。
还有人想着司徒府必定是苛刻孽待了人家,若是嫁过去而未曾要过司徒府上一分银钱,那嫁过去作甚?
这陆小姐还真是凄惨,大少奶奶没当成,还被人赶出来了。
秦勇听到百姓言论,气的直调教。
“休书?你,是个骗子,并非陆家小姐,我们家少爷定下的是陆家小姐,何故给你休书?”
“哦,秦管家,那你们可将休书送回了陆家?”
大少爷并非写下休书,他们如何送?
老夫人前来吩咐过,定要将此女子送入牢房,那便是不承认这桩婚事了。
“大人,我们家少爷被这个女子迷得神魂颠倒,不愿意写下休书,王大人做主,判两人和离。”对,大少爷必定是被妖女迷惑了。
知州大人微微眯着眼,往自家儿子的位置望了望,早已经出去通风报信了。
“这种案子,自然要当事人或者双方家长亲自在场,有一方过错,方可解除。”
秦勇松了一口气道:“大人,我们家老夫人是同意的。”
陆清秋道:“当初在众人面前,我也已经同意被休。而且当日便离开了司徒府。”
只是两人都同意了。
待知州大人点头。
“但是司徒家大少爷?”
陆清秋笑着道:“秦管家说司徒家如今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不能做主。”
知州大人差点笑了,公堂之上,这女子居然这般神态自若,若非她条理清晰,还真以为她傻了。
哪里有女人如此迫切的想要休书的。
难道真如百姓猜忌的那般,司徒道貌岸然苛待女子了吗?
“听说啊,这温家的女儿才嫁进司徒家不到半年,便被折磨的骨瘦如柴,想当初她嫁进司徒家的时候,司徒夫人还夸赞她珠圆玉润丰肥浓丽,是个有福气的人呢。”
“你怎么知晓这事的?”
“我曾在温家当仆役,看见过温家小姐,那瘦的让温夫人都心疼的直落泪,直言司徒家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