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看我姐啊。”当那女子意识到他说的姐姐就是这里老板的时候,扭头便走了,连东西都忘记拿走了。
陆清秋命人将东西收起来,待她来寻的时候通知她。
医馆对面,是一家新开的酒楼,而楼上的主人就是司徒戟。
这天司徒戟端坐在楼上,看着楼下人来人往,这一天下来,并未见到她出门的身影。
“你们这是怎么了?后悔了?”
司徒戟面无表情,玛瑙般的眼珠,闪着迷人的光泽。
她看着对面规模越来越大的医馆,心中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他曾经想着,放她玩几个月,待累了,便回乖乖跟他回去,可是如今越来越具有规模的医馆放在眼前,他心下迷茫了。
他的妻子贤能,不输男儿,可他的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只觉得自已对她越来越发的陌生。
“不得不说她挺能干的,连着两个月都歇在医馆,不像一般女子,出门逛街购物。”更让他赞叹的是,医馆连开两个月,未见慌乱,有条不紊。
宇文默心中感叹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虽然学徒不少,但若真的出师,怕要三年五载,不过招募一些有基础的,倒是很省事。”
可惜司徒戟依然沉默。
宇文默又问道:“你心里怎么打算的,这个女人到底要不要?我可是听说百里夫人忙着为她挑选佳婿呢。”关键是他也渐渐生出了念头,可奈何这念头在看到他那张冷脸的时候,便罢了。
司徒戟想了想道:“我听说你府上养了几个大夫,让他们去吧。”
宇文默蹙了蹙眉。
“你若是想要讨好佳人,为何不将你的人送过去,我府上的人,自然要专供我个人的。”
这些年,哪个府上不养花钱请一两个大夫的,但这些可都是私人大夫。
“我府上的大夫她都认得,重新找人,需要时间。”
简单的话,却让宇文默拒绝不了。
陆清秋也真的是备有面子了。
“你到底怎么想的?”
司徒戟道:“潍城多了处风景。”他倒是要看看,她想干什么。
模棱两可的话,让人内心抓狂。
但是清秋医馆内,陆清秋张贴两天启示,便络绎有不少人前来,加上他爹请来的,经过他认定考验的便有五个留了下来。
陆清秋根据他们的专长划分了科室,且也成立了会议室,每日晚上,交流下心得,以及疑难杂症。
如此医馆的规模,便真正的确定下来。
之后陆清秋的日子便闲适了不少,只是半个月了,遗留在她这里的鹿茸依旧没有人来认领,无奈她去抽空去寻陆青木,却听绸缎庄掌柜的说青木早就去洛城了。
打听之后,才晓得,那日的妇人名叫苏依曼,洛城一大户人家的小姐,因父母早逝去。被叔伯陷害,送去冲喜,奈何她刚嫁过去,相公便死了,最后以克夫被赶出了家门。
她父母没了,娘家人又无人撑腰,如此流落在外了。娘家不管不问,但好在这姑娘顽强,自已几番周折有了自已的小染布作坊,可惜没人撑腰,被叔伯想法子讹了去,如此她便另辟了谋生路子,开始走街贩卖药材了。
好在东西是真的,她对这样子的女人顿时生出结交的心思来。
陆清秋刚回医馆,便听小狸说,家里派人来寻她。
陆清秋得空便回了趟家,蓦然看到自家小弟跪在书房门前,唤来青木的小厮,可听说他如今被打的爬不起来了。
哎,算了。
她走到跪在地上的青木跟前,道:
“你这是怎么了?”
陆青木面对姐姐那冷清的目光,有些尴尬,道:“姐姐,你别管,这是我自已的事情。”
陆博然听到女儿的声音,便开门,呵斥道:“清秋,你不知道,这小子居然看上一个寡妇,简直太令爹失望了。”
陆清秋隐约觉得这并不是大事。
见她爹爹爹气的不轻,陆清秋并未劝导,而是看向自家弟弟,道:“想要娶她,给她温暖,那么便让自已强大起来,当你强大到可以自已做主婚事的时候,便不会如此狼狈了。”
说着便离开了。
这话是当着陆博然的面讲的,只是陆博然听后并未生气,反而在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