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还不知晓,丫丫她很可能会印证你们拓跋皇族短命的诅咒吧。哼,你又能知道什么?孩子出生都满了周岁,你又做过什么,除了将她与亲生母亲分离,将我们母女关在这牢笼一般的王府内,你还能知晓什么呢?拓跋彻,今日我还真告诉你了,若是我女儿真的印证了那诅咒,我温言灿发誓,定让某些人下去陪她……”
王妃道:“妹妹,这件事都是姐姐的不是,你且莫要说什么诅咒的话,丫丫身体康健……”
温言灿看着拓跋彻,不屑道:“太医没告诉你孩子为何会昏厥吗?还是你根本就不关心孩子的死活呢?”
“温言灿,请注意你的措辞,他是本王的女儿,本王如何会害她?”
“那我便问你,若是今日丫丫因为你的愚笨而一睡不醒,你可会愧疚半分?”
温言灿见他沉默,便轻笑了笑。
“如果丫丫挂着你们拓跋的姓氏,会……你还会留下她吗?”
问完之后,她却没等他回应,而是自言自语道,
“你不会的,你怎么会在意旁人的死活。”
说完,她便不顾屋内数人,便抱着丫丫出了门。
王妃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王爷,妹妹她这是气急了才会……”
“她恨我,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她生下我的孩子,我便纳她为妃,难道错了?”
王妃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温言灿出了王府,便直奔京城的宅院,去了陆清秋的院落,惊慌的将孩子给她。
“你快看看她,今日她晕了过去,我担心她……”
大晚上的,陆清秋迷迷糊糊的瞧着她似乎哭过,不敢怠慢,便给丫丫检查了一番。
“别担心,不是你想的那样,孩子很好,若是如你说的是哭晕过去的,那可能是疝气,很多小孩子都是如此的,你别担忧了。”
温言灿突然间无力的软了下去。
陆清秋心下一软,便蹲下身去,将她搂在怀里,道:“你想哭,便哭出来吧。”
温言灿摇了摇头。
“我不能哭,我要尽我所能将她安然带大,看她成婚,生子,我……”可是她现在为什么觉得累。
“若是可以,你可以试着喜欢他,找他来分担你的难。”
“我不……”
“温言灿,这次的意外,你要认清楚自已的责任,而不是埋怨别人没有照顾好丫丫。”陆清秋说了两句,见她沉默,便道,“现在,不是要整个世界适应我们,而是我们要适应整个世界。”
温言灿今夜便一直在这里,她看着女儿的睡颜,想了一个晚上。
隔天,她洗漱一番,且帮助丫丫收拾整齐。
陆清秋进来招呼他们吃饭。
温言灿便道:“不了,我要回去了。”
“额?”
温言灿苦笑道:“你说的没错,昨天是我莽撞了,我不甘心困在大宅院里,所以做事才会毫无顾忌。”
陆清秋道:“既然想通了,那便不急在这一时了,即便是你不吃饭,丫丫也要吃的。”
说着便将一红薯做的糕点给她。
小丫丫认得她,自然不避讳,伸手要她抱着。
“走吧,一块吃点。”
吃过饭,温言灿便出了门,她不想爹娘知晓,所以今早便没有过去打招呼。
出了门,便见到柱子在门外候着。
“侧妃娘娘,王爷让我来接您和小郡主。”
温言灿笑了笑便道:“麻烦了。”
小柱子感觉到额头上都是汗水,吓得他慌忙道:“侧王妃千万别这么说,来接您,是奴才的荣幸。”
王爷就在不远处候着,他就是有千个脑袋,也不敢应承啊。
温言灿到了府上,拓跋彻不在,她便去了王妃院子里,给王妃请罪赔不是。
杜王妃本来心中还担忧着,这下子她亲自回来了,哪里还敢责怪,妹妹妹妹的唤着,那叫一个亲切。
之后温言灿说要去了苗凤英的院子,为昨夜的莽撞赔不是,王妃怕她为难,便要亲自做和事佬。
只是两个打过架的女人,见到彼此,并未有冷言冷语,而是相视一笑,似乎如此便泯了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