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妈妈回应道:“太太,您也晓得大少爷对底下人管束严谨,少奶奶这几日都未曾出门了,该是不知情的。”
一边的二夫人不淡定,作势要辩解什么,奈何他身边的三少拉了拉他的衣袖,提醒她不要忤逆老太太,她才作罢。
若是平常,三少定是不会如此淡然,但是这次勾引小叔的罪名,定会让其吃进官司,就算是不浸猪笼,也该休妻。
老太太点点头,问:
“清秋,你且来说说,你最后见二少是什么时候?”
陆清秋如实回应,将那天是如何拒绝二少请求的也一一回禀。
“我儿去求的是大少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拒绝,如此这般难道不是逼迫我儿离开吗?”
这伦理简直秀逗了。
陆清秋暗暗翻白眼,但还是解释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弟不求长辈,偏来求我们,太不将二叔二婶还有祖母放在眼中,实属大不孝。”她轻瞟了二夫人一眼,见她气的不轻,便又道,“当日表小姐来竹园寻事,二弟亲自来替她请罪,可见二弟对表小姐疼爱有加,大婚在即,二弟如何会置表小姐如此难堪之中,想必二弟必定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更或者……”
“他是被人挟持,这倒是好办,咱们便等着歹徒来送信,出点银子。”
一句话将事情撇开。
三少又扯了扯她娘的衣袖,二夫人忙坐起身,跪在老太太身前,道:“娘,媳妇不是无中生有,实在儿媳在韦儿房里找到了……这个……”
即便是极难为情,但还是将东西给拿出来了。
是一粉色丝巾,而且还有---似是一幅画。
“娘,这帕子便是这女人勾引我儿子的铁证,而这幅话也证明我儿子被他迷惑了啊。娘亲,您定要为我做主啊。”
司徒亮此刻也没闲着,便道:“祖母,这绝对不可能,我二哥他性情温和,待人谦谦有礼,绝对不会做出不堪的事情来。”
这话拐弯抹角的说她名誉本就不好,做些出格的事情来,情有可原。
陆清秋暗暗敛眉,低头沉思。
虽然不晓得那福话上画着什么,但铁定是对自已不利啊。
“娘,当日我儿替大少爷去迎亲,实属无奈,她不仅仅不体谅,相反还大闹喜堂,语出不堪言论,儿媳如今想来,面上都觉得臊得慌,那是正经女孩子该说的话吗?”
“之后我儿恪守本分,为避嫌便多出家门,可刚回来……她便耐不住寂寞,勾引自家小叔,如此放荡行为,儿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觉得韦儿娶了亲,让媳妇看着,定不会让她有机可乘,可她居然见不得我儿娶媳妇,生生将我儿逼走了啊。”
陆清秋越听越反而越冷静下去了,二房如此大费周章,不惜让自家儿子与兄嫂有染的污点来,这---要置她与死地?
试问来司徒府这些天,她对二房众人并无多接触,又有何恩怨要置之死地呢?
她百思不解。
抬头望向老太太,她面色凝重,一来疼爱大少爷,便对她也爱屋及乌,所以才未听信谣言,给她辩解的机会来。
二来嘛,她应该在权衡,一边是自已孙子,一边又事关司徒府的名声。
她的犹豫不决,已经在说明,她的天平开始倾向与二房了。
毕竟司徒戟如今已经大好,而她便变得可有可无了。
老夫人想了想,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便问:“清秋,你可有话要说?”
她走上前去,便道:“祖母,可否让清秋看看那绣帕?”
梁妈妈接收到示意,便将东西递给她。
净白的丝帕,光滑晶亮,似乎很名贵,且上面画着栩栩如生的一对鸳鸯。
陆清秋笑了笑,将东西还给梁妈妈便道:“这绣工精良,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手。且这料子,非大家之人用不起呢。”
二夫人一听便明白她的意思,她家境一般,这料子她不常用,且这绣工,更是……
老太太见她巧笑嫣嫣,轻松自在,心中莫名的放松了。
“清秋说的也有理。”
“娘,那幅画?”
老太太暗暗讥讽了一眼,人家儿子有不堪的心思,做母亲的都藏着掖着好私下教育儿子。
她倒好,儿子窥视兄嫂,她还觉得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