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秋却不这么认为,那王守成是相公的朋友,定是要锻炼弟弟而为。
但让弟弟横冲直撞,未免有些过了。
“你随我来。”
陆清秋将其带回马车内,阻止他一切抱怨,对他一番打扮。
好在她这个弟弟带的家伙比较齐全,衣服粉饼啥的,应有尽有,这些大概是那王守成给吩咐的。
只可惜,好些天了,也没卖出去一件衣服。
她看着东西,计从心来。
以她现代人的化妆技巧,审美观点,加上王守成亲自设计的衣服,如此便成了。
“哇哦……”
伴随着司徒流月的一声轻呼,她便知晓,自已的化妆技巧并未生疏。
陆青木拿起小镜子,对镜探视一二,不免惊奇:“这是我?”
镜子中,一头白丝秀发披在身后,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赤红的小嘴,娇艳富贵。额间贵妃妆,更添几分妩媚。
因他郁郁而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更让人出彩的便是那一席莹白的长裙,逶迤身后,缓缓起身,盈盈一转,万种风情。
司徒流月继而惊讶欢呼:“这就是白狐?”
陆清秋见他此地还有几身男装,抬眉间便问:“你喜欢黑狐还是那痴情男子?”
司徒流月不假思索的回应道:“当然是那痴情男子了。”
见自家嫂子一脸算计,司徒流月瞬间想逃跑。
可惜了,陆清秋岂能如他所愿。
樱花园门口,便出现此种情景。
那便是妖族白狐还现人间,痴情男子偎依在他的脚边,深情对之对望,而黑狐因爱而感动,继而成全了他们。
如此意境,加上如此美景,顿时吸引了诸多游客围观。
四周本就议论纷纷,有人不屑,嘲讽,自然也有人感叹:好美啊。
而司徒流月从刚开始的尴尬,到最后的随意。
至于陆青木,比之刚才,如此娴静的姿态,且有人陪着,意境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啊。
那温闫灿却……没敢上前来认,忍不住熟人的讥讽,早早的便逃走了。
周遭,似乎还有文人雅士前来写诗论画,又有倾慕白狐与男子爱意的,好不惬意。
傍晚,他们收工。
路上遇到几个姑娘家,几欲要上前来问询,有几个大胆的大概是富贵家姑娘的丫鬟,上前来询问他们身上的东西是哪里买的。
陆青木心中喜悦,刚要开口,便被陆清秋给拉扯住了。
“姑娘,这些衣服乃是我朋友所制,不方便透露。”
打发掉人,陆青木不明问:“姐,你为啥不卖,我还没有完成任务呢。”
陆清秋道:“青木,看来你还未明白那王先生让你来得目的。”
“姐?”
“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去跟王先生回话。”说着便走向自家马车,走了。
留下陆青木独自沉思。
司徒流月上了马车,从帘后望去,那小子就那么站着,绝美的妆容,配上那深邃的眼眸,简直是绝了啊。
看得她都忍不住迷上了。
“疼……”回转身来,道,“你打我作甚?”
“瞧你看呆了,拉你回神。”都是假象。
司徒流月撇撇嘴,心下反嘴:才不会。
“你对你家弟弟真好。”
陆清秋挑眉,问:“什么?”
“没有一个姐姐当到你这份上,陪着他一块受嘲讽,又帮助他成长。”
“你知晓?”
“自然,我可是司徒家的女儿。”她也不卖关子,道,“那王先生便是要教他做生意的真谛,可见他这几天已经尝遍人生百态。”
处处碰壁,且次次奋勇,若是退缩那便说明,他不适合做生意了。
说是调教不如说是勘察。
“我爹常说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虚头,且今日我们利用樱娘的传说来做这个虚头,势头必大。”
“他们打听,你不告知,这便是欲拒还迎……”
陆清秋不免对身边的女孩另眼想看,她说的很对。
他便是利用人越吃不到越想要的心里。
但是明天怕是不能故技重施了,有心人一打听,便知今日白狐是昨日那疯子所打扮,就让今日白狐活在传说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