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个已嫁之女,去看看未来姑爷,自然融洽。
倒是青木,他还是不去趟这浑水的好,免得被人误会。
好在最近府中要办喜事,而他的金刚经也抄写的差不多了,这便去给老夫人问安去。
她偕同哑妹带着的金刚经出了门,走至慈恩院,便听到里面传来笑声,经通传她才进去,便见到那温闫灿也在,眉头下意思的跳了一跳。
“祖母安好。”她微微侧身道,“三弟妹也在啊。”
温闫灿笑容灿烂,脸上的肥肉跟着颤动,看得人都这般累,不晓得她本人似乎觉得。
“大嫂也来了啊,难道大嫂也是来请罪的?”
也?她做错事了?
她不明所以,但顺着她的话道:“弟妹猜对了,我的确是来请罪的。”
说完她便双手奉上自已亲手抄写的经书,道:“祖母,那日烦忧祖母操劳,是清秋的不是,这些天清秋闭门思过,自感那日太够孟浪,好在那件事如此平息下去了,如此我心中罪过少了许多,望祖母见谅。”
梁嬷嬷在老太太的示意下接下那本经书,递给老太太,老太太翻下几页来。
心念间抬头望向她。
温闫灿早就知晓她会抄写金刚经,故此一问:
“嫂嫂,莫不是你也抄的是金刚经?”
也?
“难道弟妹也是?”
温闫灿脸上的赘肉颤抖的更厉害了,隐隐间便以为要掉下来了。
“是啊,当日我回去,便受到相公的训斥,得相公点拨说祖母喜佛,所以便想着抄写经书,一来为府上众人祈福,希望平和安顺,二来向佛祖忏悔我的过错。”
这话说的简直让人气闷啊。
老太太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们两个争斗。
梁嬷嬷看着想这三少奶奶果然是有点本事,这下马威不声不响的便给了。
大少奶奶这个闷亏不得不吃了。
只是看大少奶奶神情自然,并未有被人捷足先登抢了风头的气愤,相反很大气的道:“大少爷跟三弟果然是兄弟,这对老太太的孝心都表达的这般一致。只奈何我这底子弱,得少爷亲自督导方才完成。”
怪不得,那经书上的字迹这般似戟儿呢。原来她教你习字。
梁嬷嬷对她的大气微微点头,如此又显得她与大少爷恩爱如家。
“大哥如此闲事,不似三表哥,整日忙着家里事,今早刚喝口粥便被叫走了。”
自豪溢于言表,这不明摆着说司徒戟是吃闲饭的吗。
“能者多劳,三弟有如此才能自然不必埋没了。”
一句话将她捧上了天。
老太太对她的不争不抢很是满意,看来那日她的话她听进去了。
只是温闫灿后知后觉的觉得,老夫人偏心不一,明明是自已先拿着抄写工整的经文来,为何她对她的另眼相看。
简直可恶。
她娇宠惯了,对老夫人的做派看不惯,便拂袖而去。
梁嬷嬷宽慰道:“三少奶奶年少,老夫人您别往心里去。”
陆清秋打着千道:“祖母恩慈,哪里会同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小辈计较。”
老夫人见她如此谦让,对弟妹也算和善,微微和悦了不少,她道:
“你的字是戟儿教的?”
“是,只是清秋愚钝,练了许久,有点似葫芦画瓢。”
“已经不错了,戟儿的字可是他母亲亲自教导。”
母亲?
司徒戟倒是从未提过,府上众人似乎也故意规避着。
“大少奶奶不知,咱们大夫人乃是当时梁国第一才女,翰林院大学士的女儿,风头不可谓之胜。”
哇塞
怪不得她觉得司徒戟周身气势如霞,原来是遗传啊。
“祖母,不知我婆婆她……”
“不日你便能见到她了。”
陆清秋见老夫人不想多言,也未加追问,不过她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下午便出了门去。
打听之下,听说那百里有约中午约了人在百合楼吃饭。
如此便在哪里等着,不久便真的见到他来了。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隐隐透露出隐忍的气势来。
长相气势满分。
只是他后面还跟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听那子唤他表哥,便猜测出那女子便是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