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洛上了马车后,便唤宋辞上去,陈戈心中怒火焚烧,抢话道:“公主,他只是个和尚,怎可与您同车?”
“陈世子,你放肆,他是本宫驸马,如何同车不得?”沈清洛气恼,瞧见墨梨指了指皇宫的方向,她了然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宫向我皇兄复命了。”
“公主,”陈戈不由加重了语气,忍了又忍才沉声道:“请您三思啊,他还未与您成婚,若您与他同车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闻言,沈清洛起身,掀起流苏坠饰的车帘,面色不愉道:“你烦不烦啊?那是本宫的事,跟你无关。”
宋辞原本可以做那个拈花一笑的佛陀,被自己强行拉入红尘,沾染一身俗世泥淖……
她名声坏些也未尝不好,最好能把那些可预见的恶语闲言揽着自己身上。
陈戈被她气的气血上涌,在马车下压抑着怒火拱手道:“臣告退,”说罢,转身挥了挥手,语气难言愤意:“走。”
沈清洛听的出来,但也懒得搭理他,朝宋辞招了招手,勾唇笑道:“宋辞,快上车,外面热。”
“贫僧识得公主府,还请公主先行离去。”宋辞合掌施礼,眉目间淡漠的看不出丝毫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为何要把我交到公主府上?
住持:牵姻缘,为攒功德,成佛也~
作者:不,他只是嫌你死的不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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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本文很甜的~只是别别扭扭扭扭捏捏,~ 今日情非得已逼了他一次,沈清洛不愿也舍不得再逼他第二次。只是随行出来时,并无第二辆马车,她微微犯了难。
从这里到公主府要走上大半个时辰,若随他意走回去万一中暑可如何是好?
骑马的话?她从未见过宋辞骑过马,要不问问?也许是她孤陋寡闻了呢?宋辞可是十三岁便独自云游四方,应当会吧?
她确定不了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便试探的问道:“宋辞,你愿意骑马回府吗?”
宋辞摇头,她是会骑马的,只是她若应下来,便有一人要步行了。
“贫僧一贯步行,公主不用为贫僧考虑。”
原本沈清洛是打算与他一起回去的,只是她一时失智,做出当街扔圣旨的事,须尽早去皇宫请罪。
便让人牵了匹马,将马车和墨梨留给宋辞,自己带着数十人往宫里去。
墨梨说的口干舌燥,奈何宋辞不为所动,只得随他步行回去,一入府便去命人准备解暑的冰镇酸梅汤。
沈清洛身边的另一位侍女墨梅,接下了带宋辞去住处的差事。
墨梅看起来要比墨梨和墨荷年长许多,见到宋辞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笑容里透着几分亲近之意:“驸马爷,奴婢墨梅,是府里的管家,您有事随时派人传奴婢即可。奴婢先带您回住处吧?您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交代奴婢去置办。”
宋辞对这个称呼不怎么适应,但她性子在寺里被养的淡漠,故并没有表现出不适,微微颔首,习惯性道:“劳烦施主了。”
话出口,见墨梅笑容里的亲近之意收敛,神色疏离,她当即便意识到自己犯错了。
看来这个习惯得改,否则在这府里,日子怕是难过了。
今非昔比,她既以被拉入红尘俗世中,便须按照俗世间的规矩行事了。
宋辞在心中提醒着自己,一路跟着墨梅来到昨夜的小院,房间里的装饰早已换了一番,昨夜那红纱罗帐也已撤去,添了一架绘着山水图案的屏风遮掩。
她看了眼,便收回了视线,眼观鼻鼻观心立在一旁,像尊石雕的佛像,安静的恍若一面水镜,照见自己,照见众生……
墨梅出声打断了她的冥想,紧绷着脸道:“不知驸马爷觉得如何?公主已吩咐过奴婢一切皆可按照您的喜好布置,若有不合您心意之处您尽管指出来,奴婢会尽快命人重新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