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从了我吧_作者:鸡子饼(120)

2018-03-24 鸡子饼

  要破色戒,首先得有个女人。

  女人哪里来?一种靠真心相爱,一种靠金钱来买。

  真心相爱的建立在一定的认知基础上,再通过无数的好感刷新直到水到渠成。用钱来买的就是去花街柳巷,那里的女人非常多,容貌和才情直接和价格挂钩,并成正比。

  辞镜孤身一人来到西凉,半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别提在此地有个相好了。他又是个穷困潦倒的和尚,整天以要饭――说错了,是以化缘为生,哪有闲钱嫖。妓。

  可不是这两种才更麻烦,若他因为合欢蛊失德,将碰上的良家妇女给……那估计真要被乱棍打死了。

  “沈希白。”

  我在走了三遍的十字路口停下脚步,叫住了前方不远处正在假装找路的少年。

  他侧过身子,眉锋微微上挑:“真稀奇,姐姐竟然会连名带姓地叫我,我以为你非常不喜欢沈这个姓呢。”

  我吸了口气,用商量的语气说道:“你放过那和尚吧,他不是大恶之人,你何必作弄他?”

  “姐姐此言差矣。若他是大恶之人,我定会倾其所有助纣为虐。可惜他不是,所以我想怎么玩他就怎么玩。”

  ……毫无是非善恶的观念。

  他的态度坚决,表明他绝不会告诉我辞镜在哪里,我又不懂蛊术追踪之法,只能靠自己的分析和猜测了。

  辞镜在跟我们分开时已经酒足饭饱,应该不会再去酒肆茶馆化缘了。这天色已经接近日暮,他必然要找个栖身之所歇息了。

  电视剧里的和尚一般都是住在城东城西的破庙,凑巧的是,这座城的城西和城东都各有一座土地庙……也不知道辞镜去了哪间。

  离宵禁之际约莫还有半个时辰,城西和城东中间有一段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如果赶得上或许能阻止一场悲剧。我运起轻功,奋力往城西飞去。

  希白被我散去一身功力,如今连轻功也不能用,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我愈飞愈远。

  等我飞到城西的土地庙时,只看到光秃秃的几堵墙,杂草丰茂,破败的很。

  墙上刷了红漆,刷满了“拆”字,主墙正中央还刷了俩字:征收。

  半个人影都没有。

  那可能在城东了。

  越靠近城东时,我腰间的剑突然震颤了起来。

  起先我以为是我的肚子在响,等到了土地庙时,剑身更是震颤异常。

  等我稳稳当当落在土地庙门口时,黑石剑已经脱鞘而出,插在了地上。

  空气中传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土地庙的庙门口伸着一只干枯瘦弱的手,距离我不远。那只手原本是僵垂着的,突然之间翻转了过来,掌心朝上,那掌面血迹斑斑,隐约有白骨露出,似乎刻有某种符号。

  我凑近两步,那只手突然缓缓移动,有个人匍匐着爬了出来。

  “快……快……”

  他的声音沙哑而微弱。

  映着淡淡的月光,我看清了他的脸。那张脸已经不能算作是人的脸了,嘴唇被削去,露出血糊糊的牙齿,两只眼睛也被挖了,正往下流着血水。

  “快……快逃――唔――”

  他闷哼一声,声音戛然而止,有一只黑色的漂亮军靴踩碎了他的脊骨,然后又在他身上蹭了两下。

  那双军靴的主人缓步向我走来。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黑石剑。

  那人极高又极瘦,脸型颀长,鹰钩鼻,浑身上下充满了浓烈的血腥和暴虐气息,左手提着一把弯刀,右手上还抓着一颗正在往下滴血的心脏――应该是从哪个战俘身体里挖出来的。

  他的目光只在我身上落了一秒,然后就锁定在了我手里的黑石剑上。

  那个瞬间他眼里的愤怒几欲冲破眼眶,手里抓着的心脏也被他一下子捏碎了。

  血水喷了一地。

  “惊鸿剑!”

  他开口说话的声音有点尖细,还有点娘……总之和他的外形并不太相符。

  “好,好的很啊!沈月卿,惊鸿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身形一闪,他已经跃到了我的面前,手里的弯刀带着强劲的刀风向我横向扫来,直逼我的脖颈。

  我身上虽然穿了金丝软猬甲,但脖子处却是毫无防备,只能提剑去挡。

  女人和男人的力气差异在这种硬拼的关头轻而易举就分出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