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从了我吧_作者:鸡子饼(179)

2018-03-24 鸡子饼

  ……

  等到了钟离子音的营帐前,我和楚无疑身上都挂了彩。

  我在打架上虽然具备身高、体力等方面的优势,总能轻而易举将他打的鼻青脸肿。但楚无疑人小,行动十分敏捷,逮着哪块肉便咬,因此我也被咬的不轻。

  若是让沈月卿见到,我便会挨骂,若是让楚溪见到,那挨骂的便是楚无疑了。

  因此我俩在打架后都心照不宣地同时避开以上两位。

  钟离子音只着一条裤衩,半倚在床榻上,手里是拿着书,但并不是用来看的,而是用来当扇子扇风的。八张床本是挨在一起的,但其他几人却并不在床上休息,只有一人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还有几人压根不见人影。

  辞镜问角落里的小兵:“轮到你们休沐,怎么不好好休息?今晚你们营要守夜的。”

  小兵哭丧着脸说:“我可不可以一直守夜,我不要和这家伙睡在一起啊,他太……太……太无耻了。”

  他想了很多个词,才想到一句“太无耻”来形容。

  军营里,他能做出什么太无耻的事来?

  我不禁浮想联翩。

  钟离子音却不以为意,依然笑眯眯地扇着风:“这书真好使,扇风还有香味,替我谢谢卿卿啊。”

  卿卿两字很容易令我失去冷静,但我告诉自己必须得冷静,不能跟一个变态计较。万一把变态惹急了,他对沈月卿做出变态的事来,我就追悔莫及了。毕竟沈月卿身上蛊毒未清,发作起来是没什么自保能力的。

  楚无疑初生牛犊不怕虎,蹦上钟离子音的床榻,一把从他手里抽过书:

  “书是用来读的,不是拿来当扇子的!”

  钟离子音眉眼弯弯地替他捶背:“是是是,楚老师说的是。”

  一声楚老师把楚无疑哄得服服帖帖,立马不知天高地厚,作傲娇状哼道:“既然他们两个都不愿意教你,就由我楚无疑来教你吧。”

  让一个八岁小儿当老师,这种建议一般人肯定认为不妥,但钟离子音压根不要脸,不,是愿意不耻下问,我和辞镜又都是偷懒怕事的主,自然喜闻乐见。

  楚无疑教书先教规矩,规矩的第一步便是穿衣。

  穿衣是钟离子音最为厌恶的事情,白三把他打得皮开肉绽,都不能令他好好穿裤子。

  楚无疑坚定不移:“人要脸,树要皮,你必须服从军令,把衣服穿起来。”

  钟离子音掸了掸衣服,故作严肃道:“穿了还要脱,岂不麻烦?有这个穿衣的功夫,我都可以多杀几个敌人了。”

  “不穿衣服就上战场,你死的比谁都快!”

  说这话的不是楚无疑,也不是我们当中任何一人,而是刚结束一播操练,前来巡查的白三。

  辞镜还未认祖归宗,不能在公共场合称呼白三为三哥,只能同我们一起叫他三殿下。

  白三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连我这个投资方爸爸都不敢轻易得罪他,钟离子音却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怪声怪气道:“属下病体未愈,不能起身行礼,还望殿下莫怪哟。”

  白三沉着脸盯了他许久,冷冷道:“来人,把钟离子音拖到本王的帐内,从今日起,本王要亲自训导这块顽石!”

  钟离子音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着意外深长的光,幽幽道:“那,殿下日后可别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沈月卿:“阿琅,这个白玉糕拿去给朱珠吃。”

  辞镜:“好漂亮,是师父做的吗?”

  沈月卿:“嗯。”

  第68章 追踪

  虽然不知道白三究竟会对钟离子音做出什么事,但我坚定地相信钟离子音在任何方面都绝对不会吃亏。

  天黑以后,我把赖在我营帐内抄经文的辞镜赶了出去,洗漱一番后准备睡了,又想起之前破掉的外衫还放在沈月卿那里,那是白日里我托他缝补的,便又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外袍向沈月卿的营帐走去。

  中间路过辞镜的营帐,他正坐在帐门口削着一把漆黑的小木剑,抬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后垂下了头。

  我快步走进沈月卿的营帐。

  掀开帐门,里面焚着淡淡的腊梅香,安安静静,一点声音也没有,他已经熄灯休寝了。

  我小声说了一句:“师父,我来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