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徵睨了她一眼,不冷不热道:“你误会了,我才不……”
“来不及给你们正式介绍,这位是闻徵,我的丈夫。”
及时把闻徵拉到身边,易承昀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的手,向丽莎介绍:
“这位是丽莎,易氏在欧洲的重要合作伙伴之一。”
人家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闻徵强忍住怒气,挤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彬彬有礼向丽莎伸出手:
“很高兴认识你。”
“天呐,原来你们是过来二人世界的?!”
得知闻徵是易承昀的“正牌”后,丽莎的态度可谓转进如飞,双手热情握住他的手:
“都怪我,一着急就跑过来,没打扰你们吧?”
暗暗在心里记了易承昀一大笔,闻徵“大度”地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
“没事,他快要上班了。”
易承昀无奈,劝说丽莎:“不说这个,你也要去鹿特丹开会吧,再不动身要来不及。”
“没关系,我的直升机停在楼顶。”
丽莎看上去意犹未尽,边走边朝两人挥手,向闻徵发出邀请:
“改天你们一起来我的庄园玩喔!”
两人目送丽莎挪上电梯,她身前的电梯门一合上,闻徵凉凉开口:“你的旧情人真特别。”
易承昀忍住笑:“她喜欢的是女生,这边的圈子里人尽皆知,被那么喊的不止我。”
闻徵:……
“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两人避开人群,走出酒店门口,易承昀半开玩笑道:
“真没想到。”
“呵,多大脸!”
闻徵不会承认,听说丽莎单方面把易承昀称作“旧情人”时,他瞬间脑补了一段颇为惊悚的剧情,口硬道:
“上层圈子烂的不少,谁知道背后交易有多少,我为自己的健康担忧不行么?”
“目前还没人能让我做这种交易。”
愕然在眼中一闪而过,易承昀替他打开车门,好整以暇回道:
“不过,交易对象要是你的话,我愿意打折,反正你昨晚看上去很满意。”
闻徵恼羞成怒:“闭嘴!”
单独乘车前往市中心的路上,闻徵抽空给裴思宇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昨天遇到杨学的事。
听完闻徵的话,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半晌,方听到裴思宇带着鼻音颤声答:
“没想到,他是这种人,幸好有你。”
裴思宇没告诉闻徵,其实他已买好了今日下午的机票,如果没有好友及时出手,等待他的将会是人间地狱般的光景。
“你不要担心,我相信楚洋绝对会给他点颜色瞧瞧。”
对易承昀的手下处事有信心,闻徵知道杨学大概率是凉了,耐着性子软声安慰好友: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会遇到更好。”
结束与裴思宇的通话后,闻徵留意到当下日期,正好就是上辈子裴思宇“出事”的日子前后。
放心不下好友,他又给楚洋发了几条讯息,暗示他要多注意,直到司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闻先生,到了。”
他们到达的地方是布鲁塞尔一处私人别墅,屋主是欧洲皇室的御用裁缝,偶尔为少数相熟的盛装舞步骑手提供私人定制。
“好久不见。”闻徵熟络地和主人谭斯拥抱过,寒暄道:“听说你换了新男友?”
“没错,不过先让我看看你手上的戒指,”
双手捂住嘴,谭斯眼中流露出惋惜,由衷感叹:
“你怎么就英年早婚了呢?说好要永远一起当单身贵族,一个个全偷偷跑去结婚,为什么要这么急着给自己套上枷锁。”
枷锁吗……闻徵若有所思:对于二十岁就结婚,维持不到半年就离婚的谭斯而言,婚姻可能真是爱情的坟墓。那么对他自己来说,婚姻又是什么?
“快来说说他是个什么人。”
把闻徵拉到客厅,谭斯让佣人给他倒上一杯红茶,像个贵妇般两指捻起蕾丝茶杯:
“外面在传你们是商业联姻,不是真的吧?”
闻徵饶有兴致地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直觉,我认识你多少年了。”
细心观察闻徵的反应,谭斯心中更加笃定,慢条斯理道:
“我在报纸上看到过你家那位,如果真是商业联姻,长这样你不喜欢我乐意接手。”
闻徵脸色稍稍僵硬了几分,干巴巴道:“不用麻烦。”
谭斯抿嘴笑,故意逗他:“可惜,我在昨晚舞会还认识了几个潜力股,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