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陆谨言自然而然地转过身,大手摸上她的腹部,问着:“是肚子疼吗?”
“没有啊”江婉容被他突然的举动闹到有些不知所措,小腹传来温热的触觉,连带着耳朵根子都被烫红了,“你怎么会这么问?”
“听别人说的,女子这个时候很多都会不舒服,我以为这个是常识。”
“可能吧,但是我没有过,祖母手上有养生的方子,府里的姑娘都是从一开始就调养身体,都没有这个毛病。”江婉容想到了从前的事情,眼神一时复杂起来,“若是……唉,她其实对我也好过。
以前我还小的时候去参加宴会,其他的小女孩都有娘亲给绣的手绢,只有我没有。那时候年纪小也不大懂事,回来就一直哭闹着,老夫人就专门绣了一条帕子哄我。我到今天还记着这件事儿。”
所以呀,她才在后来知道那些不堪的时候才会那般失态,谁能接受自己一直活在别人编织的梦境里。
“那要是……”
男人才开了一个头,后面却是长久的停顿,江婉容半天没能等到他后面的话,忍不住去问:“要是什么?反正我现在已经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最恶心的事情都已经经历过了,还能再差到哪去。”
有时候陆谨言觉得江婉容很是精明,手段虽说不上有多么高明,但是始终没让自己吃过亏,会哭会闹用尽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可要是真的说她精明的话,也真的精明不到哪儿去,始终对人性还残存着一点幻想。
归根究底,她的心还是不够狠。
所以有一些事情也没有必要让她知道,他帮忙解决了就是。他将怀中的女人抱得更紧些,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
两个人相拥而眠,这对她来说可是件稀罕事,江婉容原本以为自己会不适应,后来也架不住瞌睡,迷迷瞪瞪睡了过去,直到天亮时才醒过来。
她收拾一番之后,就过去给老夫人请安,徐氏也在场。
徐氏眼底下一片乌青,显然是一夜都没有睡好,她原本像是在和老夫人商量什么,见到江婉容过来之后就闭上了嘴。
“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了,三郎呢,今天不是休沐的日子吗?”老夫人有些奇怪地问。
“他一早上就出去了,听说是去见朋友了,好像也有安阳侯家的人在。他昨晚就是和我打了招呼,他今天不得过来,让我一早过来陪陪您。”
江婉容笑着走过去,假装有些不高兴地问:“老夫人您这可是偏心,只惦记着他不惦记着我。”
“净你在乱想,你们小夫妻两我想谁不是一样的。”老夫人拉着她在身边坐下,“昨天荣国公夫人还在我面前夸赞你,说你举止进退有度,端庄持重,还让我下次去参加赏菊宴将你带上,你可想跟着一起去?”
荣国公是当今皇后的兄长,荣国公府作为皇后的娘家,近几年来却格外低调,怎么就大肆举办起宴会来。
江婉容不解地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像是明白她心中所想,解释了一声。
“荣国公府底下有庄子养了螃蟹,现在正是螃蟹肥美的时候,所以专门宴请宾客,你到时候只去尝尝东西,旁的又没什么。到时候将几个丫头也都带着。二丫头不是说还要绣一幅画吗,那就留在家里不用过去了。”
“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和几个姑娘说。”
“正好也到了换季的时候,顺便让绣娘来府里一趟,替她们做身衣裳。”
江婉容在一旁听着老夫人和徐氏说话,奇怪她们两个人为什么对这次宴会如此看重。她开始回想上辈子有什么事情发生,倒是还真的让她想起来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荣国公府的小少爷要娶亲。
荣国公府这两年名声不显,可林四郎也是当今皇后的侄子,太子的堂兄弟,想要与之结亲的人家多得是。怕是这次宴会表面上说是请各位夫人去赏菊品蟹,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替林四郎相看各家姑娘,显然老夫人和徐氏都是知道这点的。
她虽然不记得林四郎最后是和谁成了亲,反正不是府里的这几个,也暂时放下心来听老夫人和徐氏都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