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兵布阵也不曾知道?”衍砚紧追不舍地问。
“……”池七殊犹豫了一下,“知道。”
四琉璃分别在大肖的四处边境,且东琉璃多山地,谈家军在那边练兵,地形熟悉,如果一旦被叛军利用,联合起来将是一股极为可怕的势力。
是以衍砚极为看重那里,并且将崔忠升调往东琉璃外围驻扎,并亲自下令,一旦在东琉璃外发现可疑之人立即斩杀!
强攻并非不可,但是损失巨大,到时候两方拼杀,乱军得利。
外有强敌环伺,内有乱军捣乱,这个时候反而僵持成了一个不上不下的局势。
池七殊了解衍砚的意思,而这也是衍砚当初将池七殊拘禁宫中的最主要目的。
拿谈家人震慑谈家军!
回到宫中时已经很晚了,在外面并不方便多谈,就如同他们能在包厢当中听到于峰的声音一般,避免隔墙有耳。
但是池七殊知道,既然衍砚今日问了他那些话,心中肯定已有决断。
第二日早朝后,衍砚差人将池七殊叫去了御书房。
池七殊到时,御书房里已经来了许多大臣,其中一直在兢兢业业练字,导致看到池七殊如同看到教导主任的杨学渣也在其列。
池七殊进来,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抖,生怕这位狠人再揪住他们的小辫子冷嘲热讽一遍。
“陛下。”池七殊站定,行礼。
衍砚坐于龙案之后,略微摆了下手,池七殊礼毕站于一侧。
“今日我找诸位大臣来,是想讨论一下剿匪的事情。”
剿匪次次剿之不尽,且最近还有死灰复燃之势,恩科重开在即,叛乱之祸已刻不容缓。
此次主持恩科之事的王大人也在这里,而他身上的压力也是最大的,闻言他连忙出列。
“陛下,臣预计今年恩科学子将有三十余万人,如果乱军此时□□残杀了赴考之人,恐怕将对朝廷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其他大臣也在沉思,眼前是一个死局,唯有将叛军彻底连根拔起才能以绝后患,可是那叛军如同野草,烧也烧不尽,打也打不死。
难!
太难!
池七殊有些无聊地抬头看着房梁上的图片,这似乎是废帝肖成杰的手笔,没想到衍砚占领了皇宫后,居然都未曾修缮,直接住了进来,也不嫌晦气。
正这样想着,池七殊不小心就冷笑了声。
衍砚,“……”
众大臣,“……”
池七殊,“……”
“谈公子,你可是有办法了?”王大人以为池七殊嘲笑的是自己,可是碍于在陛下面前,他不敢辩驳,是以一张脸被气的通红。
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得罪了人?
池七殊一脸懵。
“王大人是说流寇伤害学子吗?”
“正是!”
“他们为何要伤害学子?”池七殊一脸不解。
“当然是为了嫁祸朝廷,更是为了杜绝朝廷选贤任能!断绝了天下有志之士的为官之路!”
池七殊点了点头,冷漠地应道:“哦。”
“你!你怎么如此无动于衷!”王大人要被池七殊气死,这一次恩科开设,获益最大的难道不是大肖的百姓?而之前提议恩科的谈光谷却如此的漠不关心!
最主要的,谈光谷还是谈家人!
池七殊呵呵嘲讽,“叛军如果真动了学子,才是自断后路,王大人莫不是脑子出了问题,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看懂?”
眼见王大人要被池七殊气的一佛升天,衍砚敲敲桌子。
“好了好了,谈正事。”
王大人恨恨地住嘴,池七殊也耸了耸肩,乖乖站好。
“虽叛军为了获取天下人心不会对学子下手,但王大人顾及不无道理,他们一定会处心积虑阻止恩科进行,诸位可有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