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外面的军队不撤,谈府就没有一个人能安下心来。
终于,谈府的大门被人撞开,一个人从门外走进来,他脸上的笑志得意满,看到被谈夫人护在身后的池七殊,冷嗤一声。
“怎么,谈家的男人现在已经开始躲到女人的后面了?” 哄然大笑让谈夫人气红了脸,池七殊拉住她,低声说:“娘亲,儿子跟他走。”
谈夫人不知道来人是谁,池七殊却清楚,这人名叫于峰,正是杀死谈光仲的人!
谈夫人死死咬着牙,艰难退开一步,“我谈家人如何,轮不到你们评论!”
“你!”眼看着于峰就要拔刀,却被他身边的人阻止了。
“这是陛下要带的人,现在起冲突对我们不利!”
于峰此人睚眦必报,且行事鲁莽,就是为此陛下才让他跟着于峰一起来,现在看来幸亏他来了,否则恐怕于峰会酿成大祸!
这人是袁军师,见于峰依然目露寒光,他上前一步挡住他,躬身对谈夫人行礼,“今日陛下听闻谈家之事,敬佩异常,特此命我等前来请小公子宫中一叙。”
袁军师来谈府之前,特意抓了不少的百姓来此围观,此时这些人见大衍的人对谈家这么客气,人群有些骚动。
袁军师却仿佛没有发现一般,将表面的礼仪做足了,他行事周全地一摆手,“小公子,请吧。”
池七殊如何不知道大衍的打算,只是他现在是谈光谷,谈光谷是一个纨绔,他抿着嘴紧紧拉住谈夫人的袖子,“娘亲?”
谈夫人拍拍小儿子的手,一咬牙,忍着屈辱点头,“去吧。”
无论何人都不能理解谈夫人此刻心中的沉痛,她站在谈府门口,一直目送着谈家的军队带着他的儿子远去。
“你们谈家三代人皆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我们自然敬重,可谁让你们生了一个卑鄙无耻的儿子?!”
“就是就是,现在还被大衍的官员给召进宫里,你看看他坐的马车,得是多被看重才能用那样的马车?说不定谈光谷早就串通了谋害大肖呢,要不好好的去碰城门干什么?”
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还会被人如此污蔑,谈夫人被气的胸口直疼,她硬生生将眼泪压了下去。目露寒霜直视着每一个说谈家通敌卖国的人。
“说我儿子卑鄙无耻?你们可知道那时候城门外的人是谁?那是他的大哥!浑身是血,现在更是尸骨未存,如果那是你们的亲人,你们能眼睁睁看着吗?!!”
这些争论池七殊自然不知道,但是却有人将谈府发生的事情告之衍砚。
“陛下,京城里的百姓还是以大肖子民自居,尤其是那个谈夫人,开口闭口谈家为大肖尽忠职守,让她这么煽动下去恐非益事。”
衍砚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去针对一个妇人干什么?而且她说的也对,即使现在大肖败了,谈家为大肖做的事情也不容否认。”
旁边有人附和,“吾皇英明,肖成杰疑心甚重,居然愚蠢到自断双臂,实是我大衍之幸!”
这话衍砚爱听,只是可惜,谈光仲宁死也不同意他的招降,否则,拥有那样的良将,何愁四海不平?
想到这里,他倒是对这个谈光仲的弟弟有了些兴趣,于是问身边的崔忠升。
“谈家的那个小儿子兵法如何?”
如果谈家的小儿子兵法也不错,即使只有谈光仲一半的能力,他也不介意给那小子一个机会,毕竟大肖能够拥有谈家这样的精兵良将,他可是眼馋许久了。
哪里知道崔忠升听后叹了口气。
“谈家满门皆将才,唯独这位谈小公子文不成武不就,他从小被妇人养在身边,实在是难堪大用。”
衍砚闻言有些失望,但他依然不死心,追问道:“难道连兵书也没读过?”
“陛下,你可知今日这位小公子做了何事?”不等衍砚表现出兴致,崔忠升继续道,“咱们还没攻破城门,这位小公子就想将城门打开,虽然他这么做对咱们有利,但也确实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