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砚闭上眼,全身上下的刺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让那晚的一幕幕不断在脑子里浮现,他睁开眼,声音冷如冰渣,“他可有说什么?”
“谈公子说,他在认罪。”周公公确定了陛下此刻确实在生气,于是也不再为谈光谷推脱,直接回答。
“呵~”衍砚冷笑一声,吩咐,“让他滚进来!”
还不等池七殊滚进来,御医先滚了进来,一进来跪了一地纷纷认罪,这让衍砚的脑袋更疼了。
“都给朕滚出去!让谈光谷进来!!!”
衍砚的一声怒吼,连同周公公一起被吓的立马跪了下去,好在周公公虽然墙头草了些,但还有些聪明,他跪着爬了出去,传召谈光谷。
作者有话要说: 又学到一个词,苟着,等扶贫…… 池七殊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将衍砚送回宫,所以并没有引起朝廷的震动。
周公公见到衍砚浑身是血的样子,骇然之下全没了主意,还是池七殊冷静地让他宣了御医。
他仔细叮嘱周公公,宣御医的时候一定不要露出慌乱的神色,就说陛下今日午时瞌睡的久了些,醒来有些胸闷,让御医去请个平安脉。
等到御医来了,将宫里的一切交代给了周公公,池七殊才在所有人的兵荒马乱中离开了皇宫。
谈府依然闹中取静,没有多少人在谈府的大门前逗留。
但是与之前不一样的是,当池七殊走在路上的时候,不少认出他的人纷纷跟他打招呼。
“谈公子,谈公子!”
“啊?”池七殊少有的有些走神,抬头朝喊他的人看去,看到居然是被他拿来当典型,狠练毛笔字的杨大人。
“谈公子怎么从宫里出来了?”杨大人幸灾乐祸,“难道奏折看完了?”
这位杨大人自从被池七殊逼着练字后,就改了性子,每次碰到池七殊总要刺挠一下,刺挠完了又很怂地缩回去,这不,又来刺挠了。
于是池七殊挑起一边眉毛,特别嚣张地看着杨大人,“杨大人一提醒我,我就想起来了,等我回了宫,要专门将大人的奏折挑拣出来,看看上面的字我可认得。”
一听这话,杨大人又怂了,“谈公子鸡蛋里挑骨头,让我们武将干了文臣的活,文臣们可不乐意了!”
池七殊闻言双眼一眯,“放心吧杨大人,别的武将我不知道,但你……”竖起食指摇了摇,池七殊说,“是不行的。”
杨大人还没说话,旁边传来一个声音,“谈公子如此说杨大人就不对了,毕竟杨大人是有实实在在的战功在身,不像那些出生在武将世家的人,却连个刀都没摸过。”
池七殊定睛看去,见是许久不见的袁军师。
看到他,池七殊意味深长地一笑,“想来,袁军师是拿过刀的?”
袁军师脸色一变,接着又呵呵笑道:“我自来就跟随陛下南征北战,多的是拿刀的机会。”
以杨大人可怜的脑容量,仅仅这么一会儿就已经被绕晕了。
池七殊也懒得多说,他也没打招呼,扭头就想走,突然想起什么事来般,他又退了回来。
“对了,明天谈府开门,杨大人来看一下吗?”
自从城门被破以后,谈府一直闭门谢客,哪怕之后谈家的小公子成为了陛下面前的红人,谈府的大门也未曾打开过。
杨大人闻言有些奇怪,“你们开门干什么?”
池七殊目光落在袁军师身上,“我大哥的丧礼还没举行,明天正好是个下葬的好日子,袁军师……你敢来吗?”
明明是亲人下葬,可池七殊说的似乎完全不在意一般,杨大人闻言心里有些不高兴,毕竟虽然谈光仲活着的时候让他头疼,却一直是他敬佩的人物。
“来,肯定来!”杨大人斩钉截铁道。
而与杨大人不同的是,袁军师却突然变了脸色,他见池七殊不像是说笑,居然不打一声招呼就转身离去。
看着袁军师远去的身影,杨大人有些不解,自己喃喃自语,“军师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