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时候哪里来的帕帕糖,都是宝茹编造的。不过后世帕帕糖确实起源于西班牙,所以宝茹这样说也不算骗人就是了。不论事实是如何,反正厨房里的人见宝茹言之凿凿的样子是信了的。
之后宝茹有带着几个人再做了一回,又做出了另一种图案的帕帕糖。这样一番忙碌,很快就到了做晚饭的时候,宝茹只得退出厨房,把做好的糖果放进瓷罐子里拿到了房里。
与此同时郑卓也在忙碌,他受宝茹的托付,替宝茹出来定制商标贴纸和玻璃罐子。商标贴纸不用说,玻璃罐子则是用来装宝茹制作的高颜值糖果的。现在算是创业之初,没办法用所有糖果都用玻璃罐子做包装。宝茹的打算是一少部分用小玻璃罐子卖,另外的就用大玻璃罐子装着展示,有人买就用舀出来,用纸盒装着就是了。
郑卓先到了印刷铺子,拿了宝茹设计的商标,对老板问道:“这个能不能印制出来?”
那老板瞥了一眼画着商标的纸张,中间用古拙的字体写着‘甘味园’三个字,周围装饰着花朵变形的花纹。不算多出格的设计,顶多就是因为宝茹的画工不过显得精致一些罢了——话又说回来了,这个时候也没得专门的商标设计师,各家的商标也没什么出彩的,宝茹的这个至少还算行业平均水准以上呢!
老板也是个爽快人,直接道:“咱们这儿做这个生意的,自然能印制的,这样印着招牌的咱们也做过,定然是没问题。只是不知小兄弟要用多少模子,又要多少张数?”
郑卓没接触过印刷行当,但是为了不做冤大头,进这铺子之前是打听过的,晓得印刷铺子的规矩。所谓模子自然就是印刷的刻板,这是论个收钱的,有了模子才能印刷,印刷出来的纸张是按张收钱,不过你模子多自然就能印得多印得快。
许多做小本生意的,一毫一分也要计算,自然是只用一两个模子,反正他们摊子小,也用不了多少商标——就算是用的快的,也可以提前开印,多屯一些罢了。
郑卓按着宝茹的意思道:“先做五个模子,开印一万张。”
其实一开始是用不着这许多的,但是宝茹对自己这生意很有信心,不愿意一点点地去估算,干脆报了个一定足够的数字,反正这些东西以后也是可以使用的。
印刷铺子老板听了他的报数来了些精神,本以为是个小买卖,原来还是一个大生意!其实五个模子,一万张,并没有多少利,算不得大生意。不过见微知著,首印是这个数,按着老板的经验这是要开大店的意思。这种生意又不是一杆子买卖,以后人家开店可就是细水长流了,做得好人家能和你长长久久地合作。
于是那老板热络了许多,与郑卓算账,先收下定金,写好文契。说定三日后来拿东西,到时候银货两清。
做完这一摊子,郑卓才去玻璃作坊。玻璃作坊与其他作坊和铺子不同,因着这门手艺并不大众,在这时候是很有技术含量的,所以虽然已经有了这门技术了,但是并不是家家都会的。因而这作坊并不对外随便开放,若要买卖或定制玻璃器皿,就只能在前面的店铺里商谈了。
郑卓进门,按着自己在商场里学到的规矩找到了掌柜,那掌柜的知道是生意来了,便堆起十足的笑脸道:“客人上门!不知客人是来做什么生意的,是要购买大量玻璃器?按着量大量小,咱们可以商谈折扣。还是要定做玻璃器?不是我吹嘘,在湖州本店也是有名气的铺子,作坊里的师傅手艺没的说,只要客人说得出来的,师傅便能烧制出来!”
郑卓并不多说话,只拿出了宝茹画的标注了尺寸的玻璃瓶子的草图道:“定制这个,是大量定制。只是问这个小罐子,是做圆的贵还是做六角的贵。”
草图上只画了三种瓶子,一个大的圆柱形的,另外两个小的,一个也是圆柱的,另一个则是六棱形的。宝茹不知道这时候玻璃器定做的价格,让他先问问,圆柱的和六棱的哪一个便宜一些就定哪一个。
宝茹画出来的罐子简单的很,那掌柜的扫过一眼就心中有数了,立即道:“这做六角的自然贵一些,圆的是作坊里常常做的,人人都是惯熟,自然成本也就下来了。”
郑卓点点头道:“那就定二十只大的圆罐子,然后两百只小的圆罐子。”
玻璃罐子可比那些商标贵得多,宝茹这就不敢散漫着来了。计算了一番,晓得大的二十个是一定够了的,毕竟这是做展示用的,一样糖果两三个罐子就够了。至于小的,则是先装二百个看看行市,若是卖得好以后就多多定些罐子,若是不好卖也不至于压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