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哥儿间的这些恩恩怨怨的,他也没有什么处理经验,只能提议道:“不然,你给他送点炸鱼块,也许他会看到食物的面上,原谅你?”
“炸鱼块又不是什么万能的东西,这种事情哪有那么容易解决的?”邵清仪闻言,哭笑不得道,“况且我之前都和他打了一架了,他脾气定是个倔的,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吃的就原谅我啊?”
贺长季却说道:“你们当初不就是因为一口吃的结了怨,之后又因为一把梳子产生了争执,最后才打了起来的吗?”
“诶?啊……是这样吗?”邵清仪打起了哈哈,“我都记不清了。”
贺长季继续说道:“你们最初结怨是在陆家的喜宴上,陆家与你娘家有些亲戚关系,陆家小女儿出嫁,我们受邀去吃喜酒,正好和陈家夫郎安排在了同一桌。”
“好,好像是这样……”邵清仪努力翻找着这方面的记忆,可惜却一点都没找到,只能顺着贺长季说的话应道,“所以你觉得,我拿着吃的过去找他道歉,他会原谅我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贺长季摇了摇头,“既然你诚心想与他和好,总得多多尝试不是?”
“你说的对。”邵清仪点了点头,然后又想到刚才贺长季的话说到一半被自己打断了,便继续问道,“那个,之前我和陈家夫郎的事情,我也记不大清了,你能,详细和我说说嘛?我也好注意着点。”
“其实也没什么。”贺长季答道,“也就是你们听说甲鱼壳可以美容,同时想吃,然后就吵起来了。最后,你娘做主,把桌上的甲鱼壳给了清成,说小孩子吃了也补。”
“那梳子,又是怎么回事?”邵清仪又问道。
“郑老爷子用做家具剩下的边角料做了几把梳子,他终身未娶,家里只有两个小徒弟,用不到这么多梳子,就放话说村子里谁喜欢就自个儿拿去。结果你和陈家夫郎同时看中了一把梳子,谁也不想让谁,结果就打起来了。”贺长季把自己知道的统统告诉了邵清仪。
邵清仪这么一听,这陈家夫郎不像是喜欢吃,而是更看中美容养颜、梳妆打扮啊!
这可真是触及他的盲点了。
他一个大男人,哪知道这些啊!
如果陈家夫郎喜欢健身锻炼的话,他倒还能和他沟通交流,梳妆打扮什么的,这实在太为难他了。
算了,还是先去把这豆浆煮了吧……
邵清仪拎起两个桶进了厨房。
宋家夫郎给的豆渣都是最近几天集起来的,虽然还没腐烂,但也得尽快用掉。
邵清仪就吩咐两个孩子把豆渣和米糠拌在一块儿,再去给那些小崽子们喂一些。
两个孩子开开心心地就接下了这个任务。
邵清仪则是开始煮豆浆。
如果要喝豆浆的话,直接把磨好的豆浆煮熟就可以喝了,邵清仪准备等会儿留出一些豆浆,给贺长季和两个孩子当饮料喝。
这豆腐的做法,他还是在幼儿园的课上学会的。
幼儿园里会有一些实践课,请一些传统手艺人来给小朋友们教学。其中有一次就是教如何制作豆腐。
邵清仪作为带班老师,自然也跟着一起学习了。
但还在现代社会的时候,邵清仪要想吃豆腐,直接去超市或菜市场买就行。甚至路边都有商贩推着辆车在小区门口叫卖,购买非常方便,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虽说是学会了,但毕竟没有自己尝试过。今天这一尝试,他才深觉小小的豆腐都是那么的来之不易。
煮了大约半小时,生豆浆就开始沸腾了。但邵清仪并没有动作,他记得教学的老师特地强调过,生豆浆会有假沸现象,刚开始沸腾的时候并不是真正沸腾了,还需要再煮个十分钟才行。
喝了假沸的豆浆容易拉肚子,所以无论是做豆腐还是做豆腐脑,都需要把豆浆完全煮沸了才能继续下一步。
又煮了一会儿之后,邵清仪把沸腾的豆浆盛到了空桶中,然后往里缓慢加盐卤水,并进行搅拌。
这盐卤水是宋家夫郎给他的。
煮熟的豆浆很快就在盐卤水作用下凝固了起来,形成了大量的絮状物。
静置到絮状物沉淀,与水彻底分层之后,邵清仪用勺子把上面的水舀净,然后把桶里的絮状物系数倒在了白色纱布上。
拎起纱布,邵清仪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模具,把豆腐脑放入其中压实,挤出水,这样自制豆腐就完成了。
这自己做豆腐实在是有些太累了,邵清仪再次后悔自己怎么这么想不开,非要自己动手做。
买豆腐吃它不香吗?
不过等到晚上吃着自己手工做的豆腐炒出来的家常豆腐时,邵清仪就把后悔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