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陈家夫郎冷哼了一声,但还是接过了邵清仪手中的竹灯,也让邵清仪和两个孩子进了屋,但还是语气不虞地问道,“你找我们家夫君有什么事情?”
“我想向他定制一批罐头。”邵清仪把自己的来意告诉了陈家夫郎。
“罐头?”陈家夫郎有些疑惑,“瓦罐吗?”
“对,和瓦罐差不多。”邵清仪笑着回道。
“你要多少?”陈家夫郎又问。
“我想先看看你们家做出来的那些成品,可以吗?”邵清仪知道像他们这些工匠,都会把自己觉得做得不错的成品留下一个做收藏,讲究点的会搞个陈列室,不讲究的也会另外搞个房间用来储藏这些成品。
“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陈家夫郎显然对邵清仪还是非常不信任。
邵清仪哭笑不得:“我只是想看看除了陶瓦罐是否还有其他款式适合用来装我要储存的东西而已。”
“你要装什么?”陈家夫郎警惕地问道,“你不会真的在搞毒药吧?最近村子里那些谣言是不是你用了什么□□,迷惑了其他村民,所以才传出来的?”
邵清仪无奈了,这陈家夫郎的脑洞真是出乎意料的大:“要是有这种□□,我早就给你用了,还需要现在被你怀疑吗?”
“也许你是想先接近我,然后找个我不注意的时候,趁机对我下药。”陈家夫郎却依旧警惕,他的脑洞继续散发,形成了一段逻辑通顺、合情合理的猜测。
“没有毒药,也没有□□!”邵清仪又气又恼,再次强调了一遍,随后忍不住嘲讽道,“你怎么看谁都像坏人啊?你的疑心病未免太重了吧?心疼你夫君。”
“你果然是对我家夫君有想法!”陈家夫郎完全没抓住重点,一脸惊恐地说道。
面对这种被害妄想症晚期又恋爱脑的家伙,邵清仪快要被气死了,他突然有点明白了原主为什么会和他打起来。
“总之,先带我去看看你们家出产的成品吧。”邵清仪无奈扶额,“我先看看有没有我想要的那种,如果没有的话,我去找涪城找其他的陶瓦工匠去。”
听邵清仪这么一说,陈家夫郎又有些疑惑了:“你真的是来找我家夫君谈正事的?”
邵清仪压抑住自己的火气,心平气和地回道:“是啊,之前我就和你说了。不过,虽说水弯村只有你们这一家陶瓦匠,但涪城做陶瓦的可不少,和你家谈不拢的话,我大可以去找涪城的陶瓦匠。”
“涪城的陶瓦匠手艺,哪里能比得上我家夫君?”陈家夫郎气呼呼地说道。
“但他们没有会总怀疑我是要勾搭他家夫君的夫郎啊!”邵清仪有力回击。
一旁的两个孩子早就气坏了,他们气呼呼地说道:“哼,姆父有我们阿爹就够了,才不会喜欢其他汉子呢!”
虽然两个孩子的童言童语让邵清仪有些感动,但是这两个孩子是不是有些过于早熟了?
喜欢不喜欢的,这两个孩子真的懂吗?
邵清仪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脑袋,然后语气平淡地对陈家夫郎说道:“你愿意的话,就带我去看看你们家的成品,我也好进行下一步的商谈。如果你不愿意,那也无妨,我们直接去找涪城的合作者就是了。”
陈家夫郎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行吧,我先带你们过去看看。”
陈家夫郎领着邵清仪左拐右拐的,终于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大房间,他打开房门,邵清仪就看到里面摆满了架子,架子上都是形式各样的陶瓷制品。
看邵清仪和两个孩子一脸看呆了的神情,陈家夫郎有些得意:“这些可都是我夫君亲手做出来的,厉害吧?”
“厉害厉害。”邵清仪说着,带着两个孩子走了进去,然后开始认真寻找合适的器具。
这屋里的陶瓷制品,陶瓦居多,瓷器则很少,但每一款瓷器制品看着都非常光滑精致,即使是邵清仪这种门外汉也能看出这不是凡品。
水弯村这些工匠的手艺真的是没话说。
尤其是陈家这种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锻炼手艺的。
陈家做的是陶瓦,村子里每家每户多多少少都会用到陶瓦,他家的产品很好卖,即使卖不出去也可以储存起来,放多久都不会坏,所以可以安心锻炼和提高手艺,把功夫练得炉火纯青。
不像宋家,做的是豆腐,即使村子每户每家都买一些,也没多少量,收入不高,还得去做苦力活赚钱,因而也没时间磨练自己的手艺,最终很可能会形成恶性循环。
想到宋家的窘状,邵清仪心道,还是得尽快解决食物储藏的难题,才能真正解决宋家的问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