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药药效这么强,能不能给辛宇他阿爹使用呀?”邵清仪忍不住想道,“听之前辛宇说的,他阿爹受伤时间应该也就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
贺长季倒没想到这一茬:“你说得对,不然我们再去找李大夫问问?”
“我一个人去吧,这样速度也能快点。如果这个药也能医治辛宇阿爹,那可比你的轮椅有用多了。”邵清仪道。
“好,早去早回。”贺长季点头。
回到医馆,李大夫反倒还惊奇了:“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什么东西落了?”
邵清仪把自己的来意向李大夫说明。
李大夫摇了摇头:“我这药也不是灵丹妙药!如果不是你们家长季前期有好药养着,打好了基础,我可不敢给他用这种猛药。”
“那也就是不适用其他同样出现骨折情况的人?”邵清仪有些失望地问道。
“你要用,也可以试试。”李大夫很不负责任地说道,“毕竟我们这村里一年到头也没几个摔断胳膊摔断腿的,有的基本上也很快都送到了我这儿,我也没给其他人试过。”
“这么贸然尝试,不会反而加剧了病情吧?”邵清仪狐疑。
李大夫挑了挑眉:“腿都断了,还能怎么加重?整个腿腐烂了?这药是我自己配的,能不能起效果,我不能保证,但我可以保证,是绝对不会造成严重后遗症的。”
“既然如此,那就再给我配一些吧。”邵清仪说道。
“行。”李大夫爽快地给邵清仪配好了药,邵清仪也把钱给了李大夫。
视财如命的李大夫,大概是目前村里唯一还在收银两的人了。
“你这药,是准备给谁用呀?”钱货两清,李大夫忍不住好奇问道。
“一个你不认识的人。”邵清仪含糊回答了一句,然后就提着药走了。
“村里哪有我不认识的人啊?”李大夫一个人犯起了嘀咕,“难道是给村外的人?可现在整个村子都封了,他也出不去啊……”
想不明白的李大夫摇了摇头,这贺家夫郎,果然还是怪怪的。
邵清仪带着配来的药回了家,并把李大夫说的话告诉了贺长季。
“那就试试吧。”贺长季说道,“不过轮椅还是依旧送过去吧,大半个月没使用我的右腿,现在也该开始锻炼起来了。”
知道贺长季自己心里有数,邵清仪也就不再阻止了:“好,我帮你一起。”
“嗯。”贺长季浅笑着应道。
晚上的时候,贺长季特地提醒邵清仪不要睡太死。
他的几个属下会趁着晚上村民们都休息的时候来见他们。
邵清仪点头,表示知道了。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邵清仪听到了一声“咕咕”叫。
是鸽子吗?
随后就听贺长季低声道:“他们来了。”
邵清仪点了点头,准备起床,又听外面传来了几声“咕咕”声。
“他们说,他们在后面的树林里等我们。”贺长季又说道。
原来这“咕咕”声不仅是暗号,还是密码吗?
在邵清仪听来,前后这两声“咕咕”完全没有任何区别啊?
虽然有些迷惑,但邵清仪还是起身,披上了外衫,又扶着贺长季从床上起来,把他的外衣和拐杖都递给了他。
“把轮椅带上。”贺长季小声说道,“这些药我拿着就行。”
邵清仪点头,然后把床边的轮椅抱了起来。
孩子们还在熟睡,如果用滚动的方式声音太大,会吵醒他们。
两人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开门又关上,然后绕过自家房子往后走去。
贺家房子后面是荒废的黄土地,黄土地边缘就是一片小树林。
村民们很少会走到这一片来,所以他们不必担心会被村民们发现。
两人刚一进森林,从几棵树后面就走出来几个大汉,他们激动地对贺长季抱拳行礼道:“将军!”
贺长季也有些激动,这些都是曾经与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自从五年前一别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我已经不是什么将军了,就像以前一样,喊我大哥吧!”贺长季笑着说道。
“大哥!”几人神情愈发激动。
“诸位兄弟多年不见,可都安好?”贺长季拄着拐儿走上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寒暄道。
“俺们都过得很好。”其中一个人高马大还带着点憨气的汉子,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头,说道,“俺前年娶了媳妇儿,媳妇儿给俺生了两个大胖小子。”
“我去年成的亲,夫郎正有身怀有孕。”另一个高高瘦瘦的汉子也红着脸说道,“之前我就一直有个心愿,希望能够让将军,阿不,大哥来帮我家孩子取个名吧。你也知道,我取出来的名字都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