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三从小受尽父母的宠爱, 娇贵任性, 非要去河边玩。
贺长季陪着他一起去了河边,结果贺老三一个不小心, 就把自己的鞋给掉进水里了。
贺老三急得哇哇大哭,贺长季赶紧下去帮他捡鞋子。
此时的溪水虽然不深,但是水流却依旧湍急。
小小的贺长季连脚刮伤了都顾不上, 只想去把弟弟的鞋子捡回来。
更小的贺老三见哥哥半天都没捡到自己的鞋,着急得自己也下了水。
结果,湍急的河流差点把他给直接冲走了。
顾不上找鞋子,贺长季用力把弟弟送上了岸。
鞋子已经飘远了,找不回了。
贺老三哇哇大哭着跟着贺长季回了家。
贺父贺母回家做饭,就看到俩孩子浑身湿透了,小的那个还少了一只鞋,忙问怎么了、
贺长季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然后贺老三就泪眼婆娑地说,二哥把他的鞋子掉河里了。
贺父贺母一听,火冒三丈。
贺长季被贺父贺母一顿毒打,养了好几天的伤。
看到二哥被打得这么惨,贺老三向他道歉:“二哥对不起,我只是怕被阿爹阿妈骂。”
贺长季接受了弟弟的道歉,只是从此之后,他变得更加沉默了。
再长大一些,贺长季就开始洗衣做饭帮家里干活了。
有一次,贺父去县城办事。
回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只给老大和老三买了各自喜欢的东西,却忘了给老二买礼物了。
贺父有些内疚,贺母却说:“也不怪你。这孩子实在太过沉闷,连我们做父母的,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听到了这句话,贺长季掩下了所有失落。
他更加努力地干活。
并不是想让父母夸奖,只是纯粹觉得干活更让他觉得开心和平静罢了。
不用干活的时候,他就去郑爷爷家看他做木工。
一块块木头在邓爷爷的巧手下,变成了一张板凳、一只木桶甚至一只可爱的小鸟。
这让贺长季对木工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郑爷爷见他总是来自己这儿,就干脆给他一块用下的边角料,让他自己雕着玩儿。
贺长季就接过木头,按照自己的想法,摸索着雕刻了起来。
除了去郑爷爷家捯饬木头,贺长季还会去河边打水漂。
看着水漂一个个接连不断,他的心情也总能跟着愉快起来。
一日,他独自一人来到了河边,却看到牵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哥儿的黑衣男人正站在河边。
村里的人,他都认识。
这个男人,他不认识,这是个外乡人。
他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尤其是陌生人。
虽然他今天找了很多非常适合用来打水漂的、又薄又有份量的石头,但他还是转身准备离开。
“我不走了!我不走了!”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奶声奶气的声音。
是那个长得粉妆玉琢的小哥儿。
贺长季有些疑惑地转身,然后就见那小哥儿蹲坐在地上,而身边的那个男人凶神恶煞地呵斥道:“走不走?不走我打你了!”
“哇!坏人!你是坏人!”那小哥儿“哇”地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贺长季忽然想到之前听说过的人贩子的事情。
他迅速看了眼面前的一大一小。
黑衣男子魁梧凶悍,小哥儿白嫩娇软。
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一家人。
所以,这个男人,是人贩子?
“放开他!”贺长季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出声道。
黑衣男人闻言,抬头看了眼贺长季。
这一看,他就定住了。
“小伙子,你体格不错,要不要拜我为师?”那黑衣男人放开了手中的小哥儿,转而问贺长季道。
眼看着黑衣男人向自己走来,贺长季突然转身,撒腿就跑。
他跑去找了代理村长的何大叔。
何大叔一听村子里竟然有人贩子,赶紧喊上乡亲们一起去抓人贩。
一群人到了河边,却发现黑衣男人已经不见了。
“在这里!他在这里!”分批行动的另外一队村民大喊道。
大伙儿齐心协力想把那黑衣男人给制住,结果却反被黑衣男人一个箭步给反杀了。
外面的动静惊动了屋内的尹家人,三方一沟通,才发现原来是个乌龙。
黑衣男人与那小哥儿的确就是父子俩,他们来水弯村是来拜访制茶的尹家老太爷。
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之后,贺长季乖乖向那自称楚飞的黑衣男人道了歉。
那楚飞非但没有怪罪他,反倒夸他很有正义感,然后再一次问他愿不愿意跟着他拜师学艺。
先前贺长季听他这么说的时候,还以为他也想把自己拐走,所以扭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