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肯定不会让丞相失望的!”,常遇春握紧拳头,“我一腔抱负,只盼能在军尽显,若他日能够挥兵灭元,则此生不负!”
蒋淳斌见常遇春说得一本正经,不由得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啊,只要你能够做到,丞相一定会把巧敏嫁给你的!”
结果“超级直男”常遇春却不假思索地说道,“算不能娶巧敏,我也要做到,当一个掌管数万兵马的大将军,那可是我一生的梦想!”
“常遇春,你说什么呢!”,杜巧敏听到常遇春这样说,一下子从床榻站了起来,双颊都气得一一鼓一鼓的,“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娶我?”
“哪有?”,常遇春一脸委屈,“我只是说我想当大将军!”
“你是不想娶我!”,杜巧敏说着,一下子扑到了常遇春面前,在他身又抓又挠的,“你刚才说得都是心里话,你是想当大将军,不想娶我…”
常遇春本想再解释几句,可见杜巧敏竟哭了起来,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手足无措,便求助般地看向了蒋淳斌。
蒋淳斌没想到常遇春对于哄女孩子一事那么不开窍,连忙跟着宽慰了几句,却没想到杜巧敏脾气倒挺倔,不仅不听劝,反而气呼呼地甩给常遇春一句“你当你的大将军吧!”,然后一扭屁股走了。
常遇春和蒋淳斌看着杜巧敏跑出去的背影,不由得面面相觑,尔后重重叹了口气。
“常大哥,以后真要是成了亲,估计有你受得了,哈哈哈…”,蒋淳斌拍拍常遇春的肩膀,不怀好意地笑道。
“我乐意,老子喜欢这样的!”,常遇春拨开蒋淳斌的手,瞥了他一眼反驳道。
“好好好,你喜欢…”,蒋淳斌笑了两声,忽又觉得常遇春说得不像是假话,其实这样打打闹闹的情侣关系,同样令人羡慕啊… 韩林儿刚刚登基,杜遵道也不愿兴起什么战事,因此亳州内的将士们便闲了下来,偶尔也显得这座兵甲林立的城池一片祥和。
时间来到了至正十五年的春日,暖洋洋的太阳照得人心里头也舒服,有时候蒋淳斌在院子里舒展一下拳脚,然后搬张小凳子坐在井边晒太阳,吃点儿骗嘴的零食,倒也乐得舒服。
却说这日傍晚,蒋淳斌正在院望着西坠的斜阳发呆,忽有刘福通府的人叫他前去议事。
蒋淳斌见来人乃是刘福通亲信,且行踪隐秘,驾了一辆罩着黑帘的马车,便也不敢耽搁,只是拿了随身携带的武器,同时也没通知任何人,便跟着走了。
到了刘福通府,天已经黑了下来,而蒋淳斌由人引着进了宅院,却发现暗竟伏了不少甲兵,于是他下意识地将手的兵器攥得紧了些。
蒋淳斌推门进去,大厅内灯火通明,刘福通一身甲衣,肃穆而立,“淳斌,你来了…”
“大帅…”,蒋淳斌习惯性地沿用旧称,刘福通从未避讳,只不过今日刘福通身边跟着数十个手持兵器的练家子,这不由得让蒋淳斌一阵纳罕,“不知今晚叫我至此,是有什么事情?”
“淳斌!”,刘福通前一步,重重拍了一下蒋淳斌的肩膀,“我今晚叫你前来,是出于对你的信任!”
此时刘福通身后数十个亲兵侍卫全都打眼瞧着蒋淳斌,他心顿时升腾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他抱拳说道,“大帅,敢问何事…”
话还未完,便见厅众人的目光霎时变得凌厉起来,于是蒋淳斌连忙补充道,“淳斌…愿意效劳!”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刘福通重重点了点头,尔后长舒了一口气,“淳斌,一会儿跟着我一起进宫,你只管跟在我身边,任何敢于阻拦的人,格杀勿论!”
蒋淳斌一早猜到事情不会简单,可没想到竟是这样,深夜带兵进宫,擅zì shā人…这是chì luǒ裸的兵变啊!
刘福通看出蒋淳斌神色为难,也知道他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于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淳斌,我本是极其信任你,所以才深夜找你前来,要你担此重任…你既然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但愿你不要走漏了风声…”